墨海的大部分頂級勢力,很多都在中部區域,中部區域是墨海最大的一片區域,但也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地理區域。
你在東部看向西麵,那邊便是中部區域,你在西部區域看向東麵,那邊便是中部區域。
中部區域不存在,但也存在。它隻存在於人的意思之中,卻不存在人的變化之中。
飛行了上萬裡路,陳恪他們已經過了黑龍山的地界,黑龍山似乎有什麼問題,即便陳恪從他們上放低空飛過,黑龍山的人竟然沒有出來攔截陳恪。
又是三天過去,陳恪他們已經快要到墨海的中心區域,中部區域隻是一個泛指的意識概念,而墨海的中心區域,卻是一個事實上存在的地方。
此處方圓數萬裡,邊緣地帶便是血海金堂。陳恪剛飛到這邊,就感覺到了身上遮天葫蘆的晃動。
似乎最後一個遮天葫蘆就在這中心區域。
“在這邊。”
陳恪與謝宏斐說道。
兩人快速地飛去,來到了墨海的中心區域。
此地沒有修行者,也沒有什麼成精的凶獸,但是此地的陰極之力格外的濃
鬱,陳恪心道怪不得他感應第七個遮天葫蘆的時候如此困難,原來遮天葫蘆上麵的氣息被這片陰極之力遮蓋。
中心區域的陰極之力與陰風城國的陰極之力還是不同,陰風城國的陰極之力是一種來自幽冥的陰極之力。
而中心區域的陰極之力,隻是單純的陰極之力,隻是與陽極之力相反的陰極之力,它不屬於任何區域,它就是它,它就是世上最為純粹的陰極之力。
“墨海的陰極之力似乎都來自這裡!”
陳恪看著不斷擴散出去的陰極之力,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一圈圈的陰極之力,當真是可怕至極,不是因為陰極之力的可怕,而是此處竟然能出現這麼做的陰極之力,這莫非是陽極生陰的特殊大勢!
陳恪心中有了懷疑,但是他也無法猜測過多,隻能不斷地看著四周,想要找到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主人下麵的陰極之力太濃鬱了,我們在裡麵會不會被陰極之力淹死?”謝宏斐修成金丹境界之後,那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結果看到此處的陰極之力,他有些怕了。
此地的陰極之力就像是濃霧流水,不斷地向著四方散去,讓墨海的陰極之力不斷地持續,即便被消耗了,也有此地的陰極之力可以存在。
水,能解渴。但是水也能淹死人。
陰極之力可以吸收煉化,但是陰極之力也能把人煉化。就像是陽極的巔峰,便是那大日太陽,它就是
陽極濃鬱到極致的存在。
太陽之上,出了三足金烏,誰能在上麵?
三足金烏為太陽孕育,而尋常生靈,即便是上古的神獸,有幾個能在太陽之上?
太陽威嚴,不可冒犯?與太陽相對的太陰,難道就能冒犯了?
這個事情,誰也無法了解,誰也不清楚。上麵出現的問題,上麵出現的各種情況,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誰也不知道。
太陰太陽,極點之中,究竟是什麼模樣,這種都無法知曉。太陽目測是無法生存,而無法目測的太陰,是否能夠生存,陳恪也沒有把握。
彆看他現在是元嬰境界的修行者,在墨海橫行無忌,但是麵對著陰極之處,他仍舊是無法解決。
這裡的問題,這裡的情況,這裡的一切,都無法解決。
站在中心區域邊緣,陳恪立足不前,忽然神情一動,陳恪看向北麵方向,飛來了數人。
“老大,有人在。”
人還未靠近,便已經傳出了聲音,故意讓陳恪聽到。
“怕什麼,不過是兩個路人,我們過去問問好。”為首之人是個虯髯大漢,他帶著五個人飛到了陳恪這邊。
“道友,在下有禮了。”虯髯大漢笑著與陳恪打招呼。
陳恪也微微一禮,算是回應虯髯大漢。謝宏斐也跟著一起回應,沒有上來就出言嘲諷。
陳恪的眼中帶著笑意,他走向旁邊的位置,看向一旁的地方,這裡真的有他無法發現的存在。
萬事萬物之中,皆
有一切存在的定理。
似乎被陳恪的目光察覺到了一個影子從虛空之中出現,虯髯大漢幾人也嚇了一跳,一人問向從陰影之中走出來的中年人:“閣下是何人,為何隱匿在我等的周圍。”
中年人隻是淡淡的看了這人一眼,虯髯大漢與身邊的手下說道:“風影,退下。”
那人有些不情願的退後,虯髯大漢這才與中年人說道:“手下弟子無禮,在下乃是北山富隆,不知道友名諱?”
“北山?你是北山的人?富居為何沒來?”中年人沒有說出自己的名號。
富隆說道:“大人,家兄有些小事,還未趕來。”
中年人輕笑一聲:“富居未到,去讓你來了,莫非真的把與老夫的約定拋在腦後?”
富隆微微一愣,看向中年人道:“您是海惠上人!”
中年人道:“你還算不癡,知道老夫的名號。”
富隆微微拱手說道:“大人,富隆見過上人……”
謝宏斐靠在陳恪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主人,他們似乎認識。”
陳恪微微點頭,這幾人認識又能如何,反正與自己沒有什麼利害關係。
聽到謝宏斐的話,海惠上人看向謝宏斐這邊道:“你們也是來探究陰極的?”
“陰極?”陳恪微微一怔,道:“我們是路過此地,此地莫非有什麼與眾不同?”
“不是探尋陰極的人,趕緊的離開。”富隆身後的那人又開口道。
“你找死啊!”謝宏斐當即不滿的說道。
“你!”那人頓時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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