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求?”陳恪問道。
血海金堂堂主說道:“以後,不要與我血海金堂為敵。你救下來的那個丫頭與我血海金堂的確有深仇大恨,隻是希望她來向血海金堂複仇的時候,閣下不要插手。作為回報,血海金堂不會要了她的命。”
“那是她自己的仇,我不會幫她。不過,你的條件我答應了,我與你們血海金堂不是仇敵,但是若有人來找我……”陳恪緩緩說道。
血海金堂堂主笑了笑,然後麵色變得冷冰冰的說道:“你儘管殺,血海金堂不會為了這樣的人去報複道友。”
“你很聰明。”陳恪誇讚道。
“我隻是一個膽小懦弱之人,血海金堂能有今日之光景,實屬不易。當初多虧了你的那位長輩,如今血海金堂成為墨海第一大勢力,我可不想讓血海金堂在我手中煙消雲散。”
血海金堂堂主感慨的說道:“這血海金堂看似如今站在山巔,如烈火烹油,花團錦簇,但實則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我無曆代先祖的英勇,無法做到開疆擴土,但是我也不能讓血海金堂在我的時代被人滅掉。”
“雖然少了我這一個敵人,但是你們血海金堂的敵人可真的不少啊!說不定會有下個強者來滅掉你們!”陳恪笑著說道。
血海金堂堂主卻是搖頭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天資超絕之人,但是我的直覺很準。其他人不過是一米蟲之輩,即便天資極好,但運道有限,不會有太多的成就。而你不同,你是我看不太清楚的存在,招惹他們還隻是不確定。但是招惹你,血海金堂注定會被你滅掉。所以……”
“所以,我不會為你改變太多”血海金堂堂主苦笑一聲,掌心攤開,上麵是一個玉印,他道:“此物乃是我的印記憑證,你改變自己的氣息,拿著此物離開血海金堂便是。有這個東西在,即便是三大分支之主,也不會為難你。”
陳恪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你。你的交易,我同意了!”
“多謝。”血海金堂堂主說完,重新一步步的走上了台階,坐回了他的主座。
陳恪打開房門,走了半步,停了下來,頭沒有回過去,淡淡的說道:“你如此聰明,為何不重新奪回你的權力?”
走向主座的血海金堂堂主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坐在了上麵。隻是陳恪沒有聽他回答,伸手拉開了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血海金堂堂主坐下之後,看向一絲光明照射進來的大殿的地板,他微微垂下眼瞼說道:“若是他們能讓血海金堂重新統一,我退位又有何妨!隻有你這樣的敵人,若是不能一次殺死,才是最危險的事情啊!”
陳恪拿著血海金堂堂主給的玉印,遮掩了自己身上本來的氣息,動用道術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就往外麵走去。
還未走多遠,便有人查路。
陳恪拿出玉印,查路之人放開,讓陳恪自由的同行。陳恪就這樣一路遠去,最終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血海金堂的山門。
葉槡得知此事,憤怒的跑來詢問血海金堂堂主:“為何要放陳恪離開!”
“你能留下他?”
血海金堂堂主坐在主座之上,微微低著頭,似乎快要睡著了一般。
“如何留不下,我血海金堂元嬰境後期十幾人,留下一個元嬰境中期的修行者,難道還做不到!”葉槡極為憤怒,差一點他就要抓到陳恪了,整個血海金堂各個地方都有把守,但唯有一個人拿著血海金堂堂主的玉印大搖大擺的飛出了血海金堂。
葉槡知道之後便明白了是血海金堂堂主在故意的幫助陳恪逃走,他很是憤怒的前來,向血海金堂堂主詰問。
“留下?他已經掌握了遮天葫蘆,你們想要留下他,除非是殺了他。他的修為實力不弱於沈歸,甚至比沈歸還要強。”血海金堂堂主淡淡說道,“你們的戰鬥我看過了,他的實力極強,我想若不死上六七個,恐怕殺不了他。”
“嗬嗬!”葉槡冷笑一聲,看著血海金堂堂主不屑地說道:“你當真是被他打怕了,竟然會有如此的想法。”
“我有沒有這種想法,你可以去問問沈歸,他與陳恪交過手,知道陳恪的實力如何。另外再告訴你一句,他是當初曾滅掉墨海前十大勢力的那個魔頭的弟子。”血海金堂堂主說道。
“那又如何!那個魔頭是那個魔頭,他是他!”葉槡沉聲說道。
想要用當初的五方道人威脅他,他豈會被嚇到。
雖然五方道人很強,但是他葉槡也不是吃素的人。若是真的遇到,葉槡覺得自己可能不是五方道人的對手,但五方道人也殺不死他!
“哈哈哈,你根本不懂,那個五方道人死了,我找人去查了,是在此人拜師的時候死的。”血海金堂堂主看向葉槡說道。
“這又說明什麼?”葉槡麵露疑惑。
血海金堂堂主說道:“說明什麼,一個在墨海縱橫的大魔頭,竟然被殺,十萬山說是死在了兩個金丹境界的修行者的手中,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這……”葉槡微微遲疑。
血海金堂堂主說道:“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出手之人另有其人,我已經派人打探清楚。那個魔頭想要煉化陳恪師姐弟幾人,結果被殺。”
“至於誰出手,不需要我多講了。你看看當初的陳恪,與現在的陳恪之間的差距,提升修為的速度就能明白,陳恪不是血海金堂能夠招惹的存在!”
血海金堂堂主聲音傳遍整個大殿,其他的元嬰境後期的強者沉默下來。
“可是,他拿走了遮天葫蘆,長生丹藥也被人搶走。”葉槡說道。
“無所謂,隻要你們還在,血海金堂就一直是血海金堂,也沒有遮天葫蘆意義不大!”血海金堂堂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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