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在旁邊唬著小臉,總感覺跟這裡格格不入,她是來道歉的,不是來祝壽的,為什麼這裡的人總是會誤認?
她小小的腦袋裡麵,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一直在戰亂之地,經受惡鬼的襲擊,晚櫻並未經曆過俗世的人情往來,不懂其中的道理。
陳恪不想改變晚櫻的處世之法,但他要讓晚櫻明白,她現在所在的世界,是個什麼樣的環境。
在陰風城國,惡鬼雖然襲城,危機很大,死傷也慘重,但是陰風城國的人互幫互助,共同攜手一起生存。就像是晚櫻,幼年的時候家為惡鬼所滅,是短魚城的人把她養大,教給她修行。
這與外界是不同的。
在外界,晚櫻若是被人滅了全家,她自己沒有能力生存,隻能成為其他修行者的奴仆,還會因為她生的漂亮,被修行者當成爐鼎。
這種結局才是外麵的世界的結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晚櫻還未明白這個道理,也正是她的這份心性,才與陳恪有了關聯,最終成為了陳恪的弟子。
一飲一啄,各有天數,陳恪不求變,但求一個平安。
就在陳恪與晚櫻被安排的住宿之地,哈貴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陳恪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閉目修行,晚櫻則是再給廉家老四的屍體注入靈力,繼續冰封他的屍身,做完這一切之後,又來到陳恪的身邊,跟他一同修行。
陳恪盤膝而坐,背後風逐漸轉動,隱隱約約,有黑白二色太極圖在轉動著。
就這樣過去一夜,第二天。
上午的時候,有廉家的下人前來。
“貴客,我家主人擺上了宴席,邀請諸位前去。”哈貴帶著人前來請陳恪。
“多謝。”陳恪說道。
哈貴帶路,陳恪與晚櫻跟著他去了廉家的主宅。
晚櫻沒見過皇宮,不知道皇宮是什麼模樣,但是陳恪在趙國做過衙役,知道皇宮的模樣,此刻的廉家就是按照趙國的皇宮來建造的,尤其是廉家的主宅,完全就是皇宮。
進入了宮門,入了廉家主宅之城。
廉家主宅已經不能叫做宅子,而是府中的皇宮。
“這是城中有府,府中卻又有宮,當真是厲害啊。”陳恪不由得感慨說道。
帶路的哈貴說道:“貴人也去過趙國皇宮?”
“莫非這裡真的是按照趙國皇宮建造?”陳恪問道。
哈貴道:“貴人猜的沒錯,這裡的確是按照趙國皇宮建造,而且,我們廉家的二夫人乃是趙國皇帝的姑姑。”
“這麼說來,你們廉家還是皇親國戚!”陳恪說道。
哈貴道:“皇親國戚?貴人說錯了,不是我們是皇親國戚,而是趙國皇室背後站著我們修道廉家。”
哈貴笑了笑,說話的時候帶著驕傲之色。
一國皇帝為了穩固江山,把他的女兒嫁給了廉家,這是多麼有麵子的事情。
陳恪聽後不由得笑了笑:“你們廉家還真是了不起。”
哈貴笑著說道:“不瞞貴人你說,廉家在趙國那是頂級大家族,趙國皇室若無廉家支持,早已經被改朝換代了。”
陳恪聽後隻是笑了笑,趙國不是由安聖宮護佑?何時成了廉家護佑,再說廉家也隻是娶了趙國的一個公主,也不過是幾十年而已,趙國可是存在了數百年。
不過是一個下人,陳恪沒有必要同他爭執。
一路來到了廉家賀壽的大殿之中,陳恪在哈貴的帶領下,來到了中部區域的一處酒桌之上,陳恪與晚櫻坐在了長板桌邊。
“馮兄,你看又遇到了昨日的那位道友。”中年人示意身邊的好友說道。
馮兄看過去,正好與陳恪對視,陳恪笑了笑,馮兄也笑著頷首示意。
“你記起來了?”鄭組問道。
馮兄搖頭道:“我根本不認識他。”
“那你為何與之示意?”鄭組無奈的問道。
馮兄道:“我看他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了我在看他,才看向我先與我示意。”
“什麼,此人竟然能察覺到馮兄你的目光,看來他不簡單啊。”鄭組說道。
馮兄道:“有什麼不簡單,人家又不是來找事的,即便再不簡單也與我們無關。”
鄭組道:“說的也是,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很熟悉,像是某個見過一麵的人,隻是我似乎忘記他是誰了。”
“彆想了,廉家的人來了。”馮兄看到殿外走進來廉家的當代家主,笑著與鄭組說道。
鄭組看過去,大殿的外門,走進來一行人,殿內的賓客紛紛起身相迎。
唯有陳恪這邊,他與晚櫻還坐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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