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此刻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她殺了廉家老四,她呆呆的問道:“師尊,我殺人了,怎麼辦?”
“毀屍滅跡。”陳恪對此很熟練,殺人奪寶,毀屍滅跡,出門在外的必備手段。
“不行!”
晚櫻連忙說道,她看著陳恪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殺他,剛剛一定有彆人從這裡過,把他製住了,我才能殺得死他。”
陳恪心道,小丫頭倒是挺聰明,但是你絕對猜不到是誰。
“我的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這裡過去,正是因為剛剛的那股強大氣息存在,我才被這個人偷襲到。”陳恪解釋著自己為何會被廉家老四打飛出去。
晚櫻此刻還迷迷糊糊的,聽到陳恪的解釋,也沒有當成謊言,點點頭算是相信了他。
“不毀掉他的屍體,那我們趕緊逃走吧。”陳恪說道。
“不可以,我殺了他,我要向他家裡的人道歉。”晚櫻想了想說道。
“道歉?”陳恪看著自己這個傻徒弟,“你認真的?”
“是認真的,我想道歉。我剛剛不想殺他,隻是想要教育他一番,但是他被彆人鎮壓住,被我一劍刺死,是我的責任。”晚櫻說道。
她還未轉變思想,一直都是陰風城國人命為大的想法,即便她現在殺了人,想的不是毀屍滅跡,而是去想廉家道歉。
陳恪對此沒有看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堅持,這正是人性的不同所在。晚櫻既然選擇了這個方式,陳恪不會阻攔她。
“聽你的。”陳恪說道。
陳恪心中卻是想著,事情越發的有趣了,晚櫻殺了廉家的人,現在還帶著屍體去道歉。
晚櫻可能以為這是道歉,但是在廉家的人看來,這不是道歉,而是挑釁。
晚櫻在挑釁廉家的人。
既然晚櫻想去廉家,陳恪暗中聯係淩空山在附近候著的人,得知了廉家的位置後,與晚櫻說了。
晚櫻當即收斂了廉家老四的屍體,帶著陳恪去往廉家道歉。
“囂張,少主當真是太囂張了!”
遠處百裡之外,得知了此事的謝宏斐一臉的驚歎,殺了對方的人,還把屍體給對方送過去,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旁邊的幾個淩空山的長老也微微點頭,但這是主上的計劃,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隻是遠遠的跟著,隨時聽候陳恪的吩咐。
但他們真的覺得少主這樣做有些過分了,殺了人直接毀掉屍體就算了,還給人送過去,上門打臉,有些說不過去了。
在謝宏斐與淩空山的幾名長老看來,淩空山的少主殺了人,還去對方門上,絕對不是道歉,而是去上門挑釁。
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淩空山從未向小勢力低過頭。
往西走了三百多裡,行了近半個月,陳恪他們來到了廉家家族所在之地。
三百多裡,按照修行者的腳力,即便是晚櫻這種道基境的修行者,一日之中也能到達。隻是陳恪要讓晚櫻進行試煉,不得動用飛行之術,晚櫻才一路走過來額,而且還拉著一個屍體,趕路更加的緩慢。
前方是一座大城,修建的比人間的王城都要壯闊。
陳恪隨著晚櫻來到了城門口,守衛是兩名煉氣境界的修行者。
“請問這裡是廉家?”晚櫻向守衛修行者問道。
“此地正是廉家,你們是來做客的?”守衛問道。
“算是吧。”陳恪在後麵說道。
晚櫻見陳恪說話,就沒有再回答。
“你們算是來巧了,我百歲陵之主過壽,已經宴請四方豪傑前來。”一個守衛笑著說道,他看了一眼晚櫻拖著的竹架,架子上麵有個巨大的包裹,笑著問道:“裡麵是你們的禮物?”
“啊!這個……”晚櫻想要解釋。
守衛說道:“這麼大的禮物,你們有心了,還請裡麵進。”
“多謝。”陳恪道謝之後,拉著晚櫻往裡麵走。
晚櫻說道:“我還沒有說清楚呢。”
陳恪道:“與兩個看門守衛講清楚也沒有用,不如同這裡的主人講清楚。”
“也對,我們快點去見他的家人吧。”晚櫻說道。
陳恪麵露微笑,他越來越想看到廉家的人會有什麼表情,還有晚櫻,陳恪看了一眼,很可憐這個小丫頭。
瘋狂,太瘋狂了!
晚櫻走在前麵,一隻手拖著竹架,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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