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城國很大,南北七千裡,東西八千裡。
有黎民億萬之多,除了陰極之力外,這裡土地肥沃,風調雨順,四季豐收。就是陳恪的國家趙國也比不上陰風城國。
但是相比而言,陰風城國的人寧願去趙國生存。
趙國雖然偶爾有妖作祟,但不會像陰風城國這般,忽然間出現大鬼襲城,吞吃城中的百姓。
即便是有著修行者在保護一些弱小的人,但仍舊逃不過大鬼們的追殺。
隻是這些大鬼們也知道豢養的根本意義,他們不會殺光一個城,而是搜尋,像是孕婦,結婚的女子,它們一般都會放過。
就像是牧羊人殺羊的時候,會放過母羊一樣。
孫冬來與陳恪講著大鬼們之間的規矩,旁邊的晚櫻已經握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憤怒之色。仇恨的目光,洶湧澎拜的恨意,讓陳恪都看了她兩樣。
伸出手在晚櫻的腦袋上輕輕撫了撫,靈力進入晚櫻的身體之中,為她穩固心神。
“你已經是一個修行者了,不要為無法發泄的仇恨而浪費自己的感情。”陳恪淡淡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晚櫻有些傷心的說道。
孫冬來說道:“晚櫻姑娘,其實我也很陰風城國,若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鬼。若是有機會,我會親自向你們短魚城死去的人謝罪。”
“哼!”晚櫻輕哼一聲,站在雲層的另一端。
但她隻是稍微有些小脾氣,沒有那種大家族小姐的傲慢。
陳恪說道:“前麵就有一個城,我們下去看看。”
飛了三百裡,陳恪他們又來到了一個座城中。這座城與短魚城差不多大,但是此刻的城中卻是家家掛著白帆,人人披麻戴孝,還未靠近哭聲已經傳出來。
“我們來晚了!”
晚櫻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顫,當初的一幕幕悲慘的過往再次的浮現在心頭上。
陳恪與晚櫻走進了城,孫冬來化為一縷煙魂,鑽入了陳恪腰間的竹筒裡麵。他是個鬼,若是再出現在這座城中,可能會刺激到城中的人。
“嗚嗚嗚……我的兒啊!”
“父親……”
一家家悲痛的哭聲傳出來,陳恪走在寬廣的街道上,沒有人去看他,即便他戴著一張青色麵具,但家家都在哭喪。
“他們好可憐!這群惡鬼太壞了,真該全都打死。”晚櫻握著小拳頭,恨恨的說道。
陳恪點點頭:“大鬼不屬於陽間生靈,如此兒戲的拿陽間之人來充填血食,當真是違反了天道規則!”
天道規則,各類皆有生存之界。
鬼生與幽冥界,人活在陽界。
顛倒之下,便是災劫!
何況還有人在幕後推動惡鬼吃人,陳恪心中的殺意已經在聚攏。這不是一種憤怒的殺意,而是一種冷靜的殺意,非為了殺而殺,而是為了規則的重整而殺。
“我們去下一座城看看吧,孫冬來說過,最近這短時間,是惡鬼出來吞吃血食的時日,這座城錯過了,下一座城還會遇到。”陳恪說道。
“嗯!”
晚櫻點點頭,跟著陳恪飛上天空,無人在意他們,心神皆在悲傷之中,外物已經無法影響城中的人。
向西飛了三百三十裡,又是一座大城,這一座大城與陳恪剛去短魚城一樣,整個城如同陷入了沉睡之中一樣,聽到任何的喧嘩聲,見不到城門口來往的人。
從竹筒裡麵出來的孫冬來看到這一幕,說道:“好像惡鬼襲城之前的景象。”
孫冬來是惡鬼,他們襲城的時候看到的城中景象就是這樣一幕,家家都關著門,沒有人走動。
落下雲層,陳恪他們站在了城門口。
沒有人提醒陳恪,陳恪也沒有敲門,而是與晚櫻說道:“你看,這裡的人就不會像你一樣提醒我,最後還把我帶進城。”
晚櫻說道:“我當時隻是覺得你可憐,怕你被惡鬼吃掉。知道你這麼厲害,我就不把你拉進城了,讓你和惡鬼決鬥。”
看著空寂的城,明明城中生機滿滿,卻無人敢出來,所有人都畏懼大鬼,都藏匿起來,祈禱自己能躲過這一次大鬼的襲城。
陳恪站在城門口,看向外麵的天空,暗黃色的天空,愁雲薄淡,有些壓抑。
“你拿著這個。”
陳恪從乾坤袋內取出仙劍碎片,靈力灌入其中,仙劍碎片變成了一柄冒著白光的劍。
“你要殺敵,我不能要,我躲起來就是。”晚櫻搖頭拒絕,雖然嘴上說要讓陳恪獨自麵對惡鬼,但是晚櫻心中還是很擔憂陳恪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