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擋住誅仙劍,隻有誅仙劍靈力耗儘消失。
華血老人看向自己的胸口,誅仙劍洞穿了他的心臟,斬碎了他的心脈,生機在流逝,若是不加以治療,他的命就要散掉。
“血魂!”
華血老人再也不敢留手,直接全力出手,血色彌漫方圓千丈,一道道充滿了怨恨的影子在血霧之中飄動,化作世間最凶殘的鬼魂,向著陳恪抓來。
“你們被誰殺的就去找誰,我不是殺你們的凶手,找我有何用!”
陳恪身上金色道文流轉,隻是防禦,沒有反擊,任憑這些鬼魂發動無用的攻擊。
陳恪一步步走向華血老人,華血老人一邊施展靈力護住心口,一邊畏懼的的看向陳恪。
他的血魂大法是一種迷魂心智的道術,會勾動被他籠罩的敵人的心神,讓其陷入一種恐懼之中。
“為何他什麼事情都沒有!”
華血老人有些不信,想要再次操縱血魂對付陳恪。
“用一次就夠了。”
陳恪身形一閃,來到了華血老人的身前,抓住了華血老人就要施展道術的手,震散了華血老人的道訣。
“你!”華血老人大驚,就要出手打開陳恪。
陳恪卻是巋然不動,施展逆轉五行,吞噬起華血老人的生機與魂魄之力。
“啊!放過我——”華血老人求饒,但陳恪沒有停手。
“也許,在某一刻,有人也如此的求你,你放過了他們嗎?”陳恪好奇的問道。
“放了,放了!”華血老人口不擇言,已經不在乎說謊了,他隻想活下去。
華血老人感受到身上的魂魄之力與生機在飛快的流逝,他就知道了風鉉最後一句話的可怕,吞人精血,煉人魂魄,如此手段,魔道之中的魔頭也不如陳恪。
“留你半條命。”
陳恪沒有全部抽走華血老人的命,但華血老人此刻也沒喲多少生機,雪霧之中,瘋狂的魂魄四處亂飛,沒有華血老人的操縱,它們似乎要暴亂了。
陳恪看著飛動的殘魂,聲音穿透它們的精神世界:“冤有頭債有主,他是你們的仇人,你們該動手了!”
“啊!”
一頭脖子上帶著劍痕的殘魂仰天怒吼一聲,快速的向著華血老人撕咬下去。
“啊!”
第一頭殘魂上了,第二頭也飛速的而去,越來越多,華血老人驚恐的喊道:“不要,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這群鄙賤的血奴!”
失去了力量,華血老人最終被殘魂分吃。
有些殘魂似乎恢複了清明,目光看向陳恪,有些還在瘋狂的撕咬華血老人留在地上的鮮血,似乎對他有著極大的深仇大恨。
“謝…謝…”殘魂似乎不會講話,說話都是半語。
“塵歸塵,土歸土,凶手已死,你等也該瞑目。”陳恪說道。
殘魂似乎聽懂了陳恪,緩緩地自行散去,他們本不是身體的主魂,隻是一道殘魂,甚至是殘念與怨氣結合的產物,帶著生前的不甘與憎恨,被華血老人煉化為道法手段。
陳恪殺了華血老人,散掉了他的道法,這些被困在血洞的殘魂也得到了自由。一個個帶著解脫的神情,緩緩地消散在天地之中。
血霧也逐漸的散去,最終露出天上明媚的陽光。
陳恪看著四處逃竄的人,眉頭一皺,從乾坤袋內拿出一張紅色大網。這是陳恪在雙峰山得到的寶物,是一件殘次的高階玄器。
羅天血網。
陳恪在青木宗的這段時間,讓青木宗的煉器大師幫他修複好了此物。
一張血紅色的大網覆蓋了整個清風寨,擋住了想要逃走的人。陳恪手持黑色鐮刀,開始清算這裡的凝丹境與金丹境的強者。
“噗嗤!”
“饒了我吧!啊!”
“你這魔頭,必定不得好死!啊……”
不管是求饒,還是咒罵,陳恪沒有任何的留情,黑色的鐮刀越發的詭異,沾染了太多修行者的血與魂。
“不要殺我,你若不嫌棄,我與願意拜你為父,成為你的爐鼎。”
兔兒跪在地上求饒。
“不需要!”
陳恪一刀斬下,兔兒連同他身後的房屋,全都一分為二,汙血流了一地。
房屋裂開,一間暗室出現,裡麵是一堆堆的白骨,陳恪看過去,發現這些白骨皆為女子的骨頭。
“我還以為我殺了一個無辜之人。”陳恪看著兔兒的模樣,以為他隻是一個慫貨,原來也隻是一個欺軟怕硬之人。
鮮血彙聚在一起,沿著之前的血河,緩緩地流向清風寨外。
隻不過這次,流的不是外人的血,而是清風寨之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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