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哼傳來,陳恪的身前,飛落而下一道身影。
是葉明月,她眉間帶著怒意,一掌打了出去。
掌力凝聚而成一道翠色光芒,三柄飛過去的長劍也被震散,趙立謙口中吐血,倒退數步。
“明月!”
主座之上的長老出言提醒,讓葉明月不要把趙立謙打死。
許青健見葉明月飛了過去,他也縱身一躍,來到了趙立謙的身前。
葉明月出手之後,沒有再次施展道術攻擊趙立謙,但是她身上的氣勢威壓卻是向著趙立謙壓迫過去,要讓趙立謙感受到厲害。
許青健站在趙立謙的身前,自然也要迎麵直接葉明月的境界威壓。
許青健是道基境後期,還不到凝丹境界,直麵凝丹境強者的威壓,縱使他是四方宗的修道奇才,也完全支撐不住。
“轟!”
許青健身上爆發出猛烈的靈力波動,他想要借著靈氣波動來抵抗葉明月的境界氣勢。
“師兄,我輸了,還是我來承受報複吧。”趙立謙恢複清明之後,心中感到慚愧,但是許青健在他前麵幫他抵抗境界氣勢,他又是感激不已。
“哼。再敢對他如此,四方宗也保不住你!”葉明月留下一句,看向陳恪。
陳恪微微搖頭,表示他沒有事情,葉明月點點頭,轉身走回台階上的座椅處。
“諸位前輩,弟子失禮了。”葉明月淡淡說道,雖然是在請罪,但是完全沒有請罪的模樣。
“嗬嗬,沒事,若不是明月你出手教育這個混球,老夫也要出手教訓他,說是比試豈能惱羞成怒!”四方宗的長老臉上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給宗門丟人!”四方宗的長老不滿的冷喝一聲。
許青健扶著趙立謙回去,至於趙立謙的投降之言,陳恪是看不到了。
一名青木宗的長老站出來說道:“不過是一場切磋,也不是什麼比試,趙道友可能是有些氣血衝頭,年輕人嘛,大家勿要當真。好了,講解繼續。那小子,你也退回去吧。”
“是。”
陳恪拱手一拱,然後退到了原位。
溫漁站在陳恪的旁邊,小聲的說道:“姐夫,厲害啊!”
“小點聲。”陳恪壓著聲音道。
溫漁嗬嗬一笑,她就是光明正大的喊陳恪姐夫,周圍的人也不會當真。
溫漁喜歡捉弄人的事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誰若是把溫漁捉弄人的事情當真,一定會被騙的衣服都被扒光。
其他弟子自然當做沒有聽到,甚至以為“傑夫”是陳恪的名字,根本沒有去往“姐夫”上想。
大殿裡麵的講道再次繼續,這一次四方宗也拿出了一些比較有用的道術心得,來給青木宗的弟子講解。
四方宗的弟子剛剛不要臉麵,四方宗沒有讓他道歉投降,隻能在其他地方給青木宗一個補償。
而且,陳恪最終也沒有施展出來快速凝聚四方劍演示,此事就算是一個和解。
四方宗保了麵子,青木宗贏了裡子,陳恪得到了四方宗的道術。
大會散去,眾弟子也紛紛離開。
一名長老叫住了離去的陳恪。
溫漁本想拉著陳恪離開,那名長老再次喊了一聲陳恪的名字。
“是明月叫我們,一起過去吧。”
陳恪拉著小九的手,與溫漁一起走向大殿的台階之上。
“見過諸位前輩。”
陳恪來到大殿前麵,與眾人說道。
那主座上的長老微微一笑,此刻殿內隻有青木宗的一眾長老與葉明月溫漁兩個弟子,其餘的人已經全部離開。
主座上的長老直接敞開亮話:“不知淩空山宗主前來,青木宗有失遠迎,這一次能夠勝過四方宗還是借了陳恪道友的光。”
陳恪看了一眼麵色平靜,氣質清冷的葉明月,緩緩笑著說道:“前輩無須客氣,我一直都把明月當做我的師姐,能得到青木宗的庇佑,我出一點力也是理所應當。而且,明月也傳了我一些貴宗道法,能幫上青木宗是我的榮幸。”
主座長老微微一笑道:“明月傳你的青木功我也有所了解,不過是道基與凝丹二境的殘篇,你若是以後有需要,可來青木宗拿取更高境界的篇章。”
周圍的幾名長老麵色微變,看著主座長老的臉,一個個感覺不可思議,什麼時候把宗門道法看作身家性命的大長老,竟然舍得把青木功外傳。
青木功可是青木宗的核心道法,雖然不是頂級,卻是中流砥柱級彆的基石道法。大長老一向的標準,就是核心道法不可外傳。
葉明月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對著陳恪微微眨了眨眼睛。
“多謝長老!”陳恪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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