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麻了,你背著我下山。”
暄暄說道。
“愛走不走。”陳恪不管暄暄,起身穿好衣服,就要自己離開。
“陳恪,我受了傷,你背背我嘛……”
暄暄一臉乞求的模樣,明眸微眨,楚楚動人。
“不背!”
陳恪走遠。
暄暄氣的坐在地上,就要一拳砸下去。但,她卻鬆開了手,繼續坐在地上。果不其然,本是走遠的陳恪走了回來,暄暄鼓著嘴道:“你還來做什麼,讓我被山中的狼吃了算了。”
“我是怕你真的被狼吃了,我的寶貝要不回來了。”
陳恪一點點撿起他的匕首碎片,這可是銀製的,不能浪費。
就在暄暄要生氣的時候,陳恪才背起暄暄,往山下走去。還是心太軟,才會被這種漂亮的女孩子糾纏。
背著身體柔弱無骨一般的暄暄,陳恪心道,這還不是一般的漂亮,當真是世間絕色。陳恪覺得能跟暄暄僅僅在容貌上相比的人,可能隻有他見過的小九的姐姐小七。
葉明月已經非常美了,但是葉明月的容顏照著暄暄還是差上一絲絲。
暄暄的美,是一種美與媚的融合,讓人不忍傷她一分,她若哀求,更不想拒絕。
陳恪覺得他是看在暄暄受傷的份上,才不想她留在這裡,萬一大陣又恢複了,豈不是把暄暄凍死在這裡。
自欺欺人,且自欺欺人吧。
剛走出這個山頭,前麵站著一個穿著灰衣的男子,夜色下陳恪看不清楚。
暄暄正一臉得意的靠在陳恪的背上,葉明月怎麼了,她能讓陳恪背著,暄暄也自然能讓陳恪背著。
“傻小子,你翻不出我的手心!”暄暄眼中的笑帶著深意。
看到前麵站出來的人,暄暄眉頭微皺,她拍了拍陳恪的肩膀:“是我第四殿的雜役弟子徐楓。”
“他來做什麼?”陳恪鬆開暄暄,讓她從背上下來。
暄暄看向徐楓,臉色恢複了冷意:“徐楓,你來接我?”
徐楓是個中年男子,麵帶冷笑,道:“師姐,我說你怎麼夜不歸宿,原來是在同第五殿的廢物小子偷情。掌門可是說過,不允許門下弟子亂來!”
暄暄聽後臉色也變得冷了起來,她聲音如霜:“我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多管閒事,滾一邊去,再敢廢話,我殺了你!”
徐楓這一次卻沒有聽暄暄的命令,他把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手裡托著一個香爐,裡麵燃著一炷香。
陳恪不明所以的看著徐楓,心道這個兄弟真是膽大,以雜役弟子衝撞他們這些真傳弟子,徐楓完了。
“師姐還記得這個東西嗎?”徐楓嗬嗬笑道。
暄暄眼睛微微眯起:“絕靈犀角煉製的散靈香!”
徐楓哈哈大笑:“不錯,正是散靈香。此香燃儘之前,方圓百丈的修行者皆會無法施展靈力。師姐,你逃不掉!”
暄暄聽後卻是笑了笑,“你想做什麼?”
徐楓聽後臉上露出激動之色:“師姐,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你。自從你坐上第四殿殿主之位,我對你的吩咐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唯恐讓你出現煩憂。”
暄暄默不作聲,陳恪心裡有些明白了,這是暄暄的追求者。
徐楓卻是一指陳恪:“可是這個小子出現,你三天兩頭的去看他,還幫他解決那些破事,甚至夜裡與他私會!我都知道,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不是我!我哪裡比他差,我修為是道基初期,他隻是個廢物!”
暄暄轉頭看向陳恪,“能解決?”
陳恪道:“若是不能怎麼辦?”
暄暄道:“那我隻能先失身,再殺了他,最後囚禁你!”
“為什麼囚我?”陳恪道。
暄暄笑道:“因為你看到了我被人羞辱呀。”
“不要在我麵前秀恩愛!”徐楓怒道,眼裡帶著血絲。
暄暄摸到自己的懷裡,笑著走向徐楓。陳恪見狀,連忙拉住暄暄,“我可以打敗他。”
“就憑你,廢物一個,我即便不用靈力,也能打得你滿地找牙。”徐楓看到暄暄要走向他,當即眼裡冒光,但被陳恪抓住暄暄,徐楓又怒氣直衝。
“放心,姐姐有辦法。”暄暄從懷裡拿出了陳恪的破木頭,留著一片匕首碎片,她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在缺口處。
“這是一個寶物,你若是敢與我一樣把血滴在上麵,我可以考慮你。”暄暄笑著,媚意天生,嫋嫋娉娉。
“當真。”徐楓激動的問道。
暄暄笑道:“當然當真,你點燃了散靈香,我還能騙你什麼?”
“好!”徐楓滴了一滴血在破木頭上。
暄暄等了許久,卻不見破木頭把他們吸進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暄暄看向陳恪:“你來滴一滴。”
“為什麼讓他滴,我宰了他!”徐楓對陳恪已經嫉妒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