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銀鈴般的聲音在山頂上響起,她頭上綁著一根紫色的係帶,寒風吹過,紫色的絲帶與她一頭青絲微微擺動。
“我四處看看,師姐你在這裡做什麼?”陳恪看到暄暄感到很意外,她不應該在她的宮殿內修行嗎?
“我?”暄暄笑了笑,俏容之上滿是狡黠,她拍了拍白淨的小手,笑著說道:“我在布置陣法。”
“布置陣法?”陳恪看了一眼四周,道:“什麼陣法。”
對於陣法,陳恪隻知道葉明月說過的結界陣法,至於其他的陣法,陳恪不動是什麼東西。
暄暄笑道:“殺陣,專門用來對付師尊的殺陣!”
陳恪聽後心裡一驚,莫非這個極美的暄暄已經知道了他與五方道人的仇怨,試探自己,想要幫五方道人清理門戶?
“為何要殺師尊?你難道想要欺師滅祖,不怕我告訴師尊?”陳恪裝作不懂的問道。
暄暄一笑,跳到了陳恪的身前,她身材勻稱,身上帶著一股蘭草之香,她個頭比陳恪微微低一些。
“你不懂嗎?”暄暄似笑非笑。
陳恪搖頭道:“不懂。”
暄暄仔細的看著陳恪,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陳恪已經可以聽到暄暄細細的呼吸聲,還能看到暄暄臉上細細的透明絨毛。
陳恪微微往後仰頭,兩人靠的太近,讓陳恪有些覺得不合適。
“既然不懂,你便好好做師尊的乖徒弟吧,我走了。還有,我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
暄暄晃悠著走下了小山。
陳恪問道:“你真的不怕我告訴師尊。”
“隨你啦。”暄暄調皮的回道,她像是一隻百靈鳥一樣,悠閒的離開。
陳恪更加疑惑,暗道:“莫非她跟我一樣,也是被五方道人脅迫著帶上山來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陳恪不會把自己與五方道人的恩怨,寄托在一個可能是朋友的暄暄身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敵人的敵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敵人,陳恪無法確定。
但有一點,陳恪需要去確認,葉明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下午,吃完一頓精致的午飯,陳恪溜達著來到了葉明月的宮殿前,宮殿前麵站著六名雜役弟子,把守著大殿的殿門,不讓旁人接近。
陳恪在四周轉悠,雜役弟子不時看一眼陳恪。
“那是何人?”
“好像是真人新收的五弟子,不要多管。”
看守的雜役弟子沒有去搭理陳恪。
“五師弟,你在這裡,可讓我好找。”
黃樽洛從旁邊走來,他一身青衣,麵色溫和,來到了陳恪的身邊。
“三師兄,有什麼事情嗎?”陳恪問道。
黃樽洛是第三殿殿主,是陳恪的三師兄。這兩三日,陳恪也隻是第二次見他。
“師尊讓你跟著我去看看靈礦,順便讓守衛靈礦的弟子認認你。”黃樽洛說道。
“靈礦是什麼?”陳恪問道,初入修行界,陳恪對於一切都是懵的狀態,什麼也不懂。
黃樽洛笑著說道:“靈礦就是靈氣凝結成靈晶的礦藏,我們修行的時候,若是天地靈氣不夠吸收煉化,便可以吸收靈晶裡麵的靈氣,靈晶就是從靈礦裡麵挖出來的一種晶體。”
陳恪一聽問道:“這靈晶很值錢吧。”
黃樽洛帶著陳恪一邊走一邊說道:“修行者不用金銀,一般是用靈丹、靈晶作為交換的之物,也是因為這兩種比較容易保存。不過值錢的話,一個初品淡青色靈晶應該能換一輛黃金吧。不過,沒人去換。”
陳恪聽到一個靈晶竟然能換一兩黃金,心中跳動的很快,這靈礦豈不是相當於金礦!
發財了!
黃樽洛帶著陳恪走下山,向著西麵的山下而去。
“三師兄,我們仙門靈晶多嗎?”陳恪問道。
黃樽洛說道:“五師弟,我們不是仙門,修道宗門等級森嚴,嚴格說起來我們現在還不算是一個宗門,隻能說是一個普通的幫派,你說一聲師門已經算是很好了。莫要再講仙門,容易被人取笑。”
陳恪點點頭,心道:五方道人如此強大,還不是仙門。仙門到底有多強,才能被稱作仙門?
下山之後,又向著西麵走了二十多裡,陳恪發現這裡的山林皆是綠意盎然,沒有經曆寒冬掃蕩,更是稀奇。
他們來到了一處堡壘一樣的山莊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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