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光顯太強了,他沒有一點信心可以用冰淩符殺了司徒光顯。而且,龍途還在,陳恪不想拿著龍途的命去博一次希望。
“我會成仙,我會修成煉氣境界,到那時我會同安聖宮算一算這筆賬。”
咬著牙,陳恪向著破廟跑去。
沒有走原本的小路,陳恪斜穿柳林,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不遠處地上有著幾具屍體。
他們血肉乾固,像是乾屍一樣,陳恪見狀立即遠離。
秋風吹過,柳枝擺動,讓陳恪感覺白日的柳林怎麼比晚上更加瘮人。
趕緊走。
陳恪回到破廟,收拾好行李,立即向著西麵而去。
小漁說過,西麵有仙人宗門,陳恪要去那邊拜入仙門,學習仙人道術。
他已經有了無敵的道法,隻缺無敵的道術。
陳恪一直往西走,他身後還有孫川龍派來的修行者,陳恪不知道自己憑借著一張冰淩符能否對付他們,但隻要走出京師地界,大理寺卿說他們便不會再追。
但這樣逃,陳恪又不甘心。
隻有兩個修行者,不行就試一試!
陳恪也想試試看,他是不是能算計一下安聖宮的追殺之人!
臨走,也要給金德公主還有那個孫川龍一個教訓!
陳恪穿著三等護衛的甲胄,還有一柄利劍,加上陳恪自己的力量,陳恪想要去搏一搏!
趙甲出也很厲害,但是趙甲出吃了他一拳,也會倒退。
而且,修煉了十幾日,陳恪也覺得力氣比以前大了,他可以去試一試。若是連這兩個家夥也打不敗,怎麼向安聖宮尋公道,向司徒光顯尋仇!
一路西行,直到傍晚,陳恪還未走出京師地界。
京城隻是一座城,京師卻是包括京城在內的周圍一片區域。
京城周圍百裡之內,都算是京師。
在一片平坦的田地之中,陳恪回頭看向東麵,無人跟來,他猜想是不是安聖宮的人要等到晚上才會從京城追出來?
還是說,他們已經出來,在遠遠的吊著。
陳恪不清楚,修行者的手段太玄奧,他無法窺知一二。
又一路狂奔,跑了三十多裡,陳恪距離京城已經有八十裡了,馬上就要出京師,天色也漸漸的來到了黃昏。
漫天雲霞,夕陽西下,一場秋風吹動,要帶走最後一次的秋衣。
枯黃的落葉鋪滿了林中,陳恪踩在上麵,發出咯吱的聲音。
又狂奔的四五裡,陳恪來到了一處村口。向村子裡的人花錢買了一些乾糧,再裝了一壺水,陳恪再次上路。
“我這一路狂奔,差不多跑了百裡。幸虧我體力好,若是正常人,一天能走五十裡也算不錯了?”
隨著陳恪再次狂跑,夕陽最後的一抹金黃也消失不見。
天,開始黑了下來。
陳恪身後十裡之外,兩個穿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們手裡拿著一件長衫,眼裡帶著笑,一種輕蔑的笑容。
“快要走出京師地界,何時動手?”
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問向身邊同伴,他的同伴身形有些瘦。
“不要著急,天還未黑,再給他一點時間,我們兩個修行者對付一個凡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瘦子笑著說道,對於追殺一個凡俗之人,有什麼值得重視,一隻手就能捏碎他的頭蓋骨。
“夜長夢多,不要忘記了,宮四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說道。
瘦子笑道:“宮四不過是阿諛奉承之輩!放輕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們不得多走走,在宮內修行實在是太悶了,還是外麵的空氣好,若是能一直在外麵就更美了。”
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大人的吩咐你不要忘了!”
“忘不了,等快要出地界的時候,我們再殺出來,直接讓他從希望到絕望,難道不更好嗎?”瘦子哈哈笑道。
他們兩人的身前,是一隻紅色的紙鶴,振動翅膀,在一直前行,紙鶴的雙眼閃爍著幽光,看向的位置,是陳恪逃離的方向。
陳恪不知道,不管他怎麼躲藏,身後的兩人,始終與他保持十裡之內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