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途擔心陳恪衝動,對安聖宮報複。
安聖宮不止是有修行者,還有普通的奴婢。
等龍途帶著白護衛等人走入大堂,看到了令他們震驚的一幕。
陳恪握著拳頭,一拳拳的打在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臉上。血水直濺,令人不適。
龍途眉頭微皺,道:“拉開他,即便是犯人,也不能這樣打。”
白護衛立即過去,與幾個護衛拉開陳恪。
陳恪停手,兩側走進衙役。
龍途親自坐在堂上,一拍驚堂木,“啪”!
兩旁衙役敲動水火棍,“威……武。”
“陳恪,你敲鳴冤鼓,可有冤情。”龍途道。
陳恪道:“有,我狀告當朝金德公主的駙馬陳英,欺瞞陛下迎娶公主,殺妻滅子,掩蓋證據!人性泯滅,死不足惜!”
“什麼!”龍途也驚到了。
整個公堂所有的人都驚住了,這可不是小事,堪比陳恪的十字刺青案。但也不一樣,陳恪的案件是仇殺。而陳英殺妻滅子,卻是皇家醜聞。
“陳恪,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證據!”龍途道。
陳恪指著地上的兩個滿身鮮血的人說道:“他們是凶手,陳英的發妻秦氏與其子陳小寶已經身死。”
陳恪說完,一巴掌抽向牛山峰,“說話。”
“啪啪!”
兩個大耳光,打得血水飛濺,陳恪的手上已經染滿了血。
若不是為了證據,陳恪早就把這兩個人打死了。
殺秦大嫂,知道秦大嫂是他什麼人!
他的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那麼善良的一個好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殺,這兩個人當真是該死。
“我說,彆打了。”牛山峰已經失去了冷靜,剛剛陳恪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什麼也不講,打完王大福就打他,打完他就打王大福。
“誰派你們去殺秦氏。”
“駙馬陳英。”
“然後呢,讓我問才說是嗎!”陳恪動手又是兩個耳光。
旁邊站著看的衙役不忍多看,這兩個血人臉是被抽爛了。
“駙馬陳英讓我們殺他老家妻子陳秦氏,我們順便把他兒子一起殺了!”
牛山峰躺在地上,大聲的喊著,不想再挨打了,趕緊的讓他死吧。
“啪啪!”
兩個大耳光打在王大福的臉上,王大福哀嚎著叫道:“是牛山峰殺的陳秦氏,我殺的陳小寶,大人我們有罪,殺了我們吧。”
“誰讓你們動手,當真是駙馬陳英。”龍途問道。
旁邊師爺手中筆不停,一直在記錄著。
屈打成招,沒有這個罪。
犯人嘴硬,大刑伺候,專治刁民!
“是駙馬陳英,他擔心被公主發現,就殺人滅口,我想著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就把他兒子幫他一起殺了,讓他永除後患!”
王大福牙齒掉了幾個,全身劇痛,難過的哀嚎。
“簽字畫押!”
龍途與師爺說道,立即有衙役接過師爺寫的證據,過去讓兩人畫押。
“來人去請金德公主駙馬陳英來問話。”龍途麵色沉重的說道。
當朝駙馬,還是最為貴重的金德公主的駙馬,殺妻滅子,如此慘案,影響太大了!
龍途看向陳恪,眼裡帶著安慰:“你先去站到一旁。”
“是。”陳恪說道。
龍途這是在保護陳恪,這件事情很嚴重,不是罪案嚴重,而是犯案之人身份太過特彆。
白護衛靠近陳恪,小聲問道:“那對母子的屍體你可曾保護好?”
陳恪說道:“已經下葬。”
等了許久,陳英被京兆府的衙役帶了進來。
陳英一身緋色官袍,頭戴一頂官帽,麵色淡然,他輕挽長袖,一步步走進來。
“龍大人,本官還有公務要處理,不知你傳喚本官有何事需要幫助?”
陳英絲毫不把京兆府放在眼裡,即便看到一旁倒在地上的心腹,還有站在人群旁邊的蘇昭。
陳英仍舊是麵帶底氣,不見任何的慌張之色。
“啪!”
龍途驚堂木一拍,高聲問道:“駙馬陳英,有京兆府衙役發現你殺妻滅子,欺瞞陛下早已娶親,是否為真。”
“怎麼可能,我家殿下好好的在公主府,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請殿下來作證。”陳英笑道。
陳恪站在一旁,看著陳英旁若無人,絲毫不愧疚的模樣,他真的想要過去一拳打死陳英。但是陳恪選擇了大趙國律法,他要讓陳英死在劊子手的刀下!
“陳英,你的兩個跟班早已經交代,你難道還想狡辯不成!”
龍途大喝一聲,聲如雷震,響徹公堂之上。
陳英臉色也沉了下來:“大人在栽贓陷害本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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