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這道門送你了。”
李老頭的聲音隨著風吹進來,陳恪跑出去看向大門外麵,四周空空,不見李老頭的蹤跡。
老師真的走了。
陳恪心裡很是不舍,他眼睛有些澀澀的,站在門口對著外麵叩首:“弟子送老師。”
邦邦邦邦……
連磕了九個頭,地麵被砸出一個窩。
李老頭走了,陳恪感覺心裡空蕩蕩的,他把廟門關上,道門的大門無門,也不用管,陳恪走著向城中去。
走著走著,陳恪加快速度,奔跑起來。
迎著陽光,帶著長長的影子,陳恪充滿了朝氣,往城內而去。
林中,一雙雙眼睛盯著陳恪,帶著邪色。
回到客棧,剛上樓,就聽到了爭吵聲。
“你們怎麼還不走,我不是告訴了你們,馬山離開!你是想要害死我對不對!”
“你覺得我負了你,就要讓我身敗名裂,被打入天牢對不對!”
“你這惡毒的女人,好心狠呐!”
陳恪聽到陳英的低喝聲,心裡本就煩悶,直接推門闖了進去,屋內秦大嫂護著小寶躲在牆角。
房內不止是陳英,還有兩個壯漢,看樣子就不是普通人。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陳英看到陳恪,眼裡帶著寒意,冷喝一聲。
旁邊的一個壯漢見狀,立即走過去,大手向著陳恪的腦袋抽去。
“彆傷他!他年紀還小。”
秦大嫂驚呼,伸手想要過去攔人。
“彆碰我!”
陳恪一腳踹出去,搶先一步,踢在了壯漢的腹部,隻見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壯漢,倒飛撞向房內的桌子,倒在地上,捂著腹部冷吸氣。
另一個壯漢見狀,從腰間拔出短刀,向著陳恪刺去。
陳恪側身一讓,躲開了劃下來的短刀。
“住手,你殺了我吧。”
秦大嫂攔在了陳恪的前麵。
“停。”
陳英凝眉,看向秦氏。
出刀的壯漢見此模樣,也收了刀,去看倒在地上的壯漢的傷勢。
陳英白嫩的臉看向陳恪,道:“小子,不該你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真的得罪了貴人,你難活下去!今日就走,不要給我耍花樣!”
陳英留給秦氏一個無情的眼神,轉身走下了樓。
拿短刀的壯漢扶著受傷的壯漢往樓下走,陳恪在旁邊小聲說道:“我剛剛能一腳踢死你們倆!”
“小子,希望下一次你的身體能比你的嘴硬。”
拿短刀的壯漢臉上露出凶意,眼神凝視陳恪,隨後攙扶著受傷的壯漢離開。
小寶嚇得不敢說話,秦氏走過去安撫小寶。
陳恪也過去哄小寶,才讓小寶恢複了一些,但還是心驚膽戰的看向門口,生怕他父親再進來恐嚇他們。
“秦大嫂,報官吧,龍途大人一定會幫你!”陳恪說道。
秦氏搖了搖頭,麵帶淒苦之色:“是我貪心妄想,以為相公做了大官,就能來京城享福,誰知道他在京城娶妻,唉……算了,陳小哥,我還是回去吧。”
陳恪道:“秦大嫂,我在城外的房子已經空下來,誰也不知道我的住處,你跟我過去吧。”
秦氏道:“你何時在城外買的房子?”
陳恪道:“我老師留給我的。”
秦氏麵露疑惑,道:“你何時有的老師,我怎麼不知?”
陳恪也麵露驚異,問道:“秦大嫂,你不是知道我拜了神仙為師嗎?您忘了,你還借我十文錢,買了他的經書!”
秦氏更加疑惑:“我隻知道你這幾日每日出城,不知你去做什麼。給你十文錢,也是你見乞丐可憐,打賞他錢財。”
陳恪愣住了,秦大嫂竟然忘記了他的老師。
陳恪看向小寶,問道:“小寶也知道我老師吧,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當神仙?”
小寶聽後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忘啦。”
奇怪!
陳恪發現秦大嫂與小寶忘記了老師存在的事情。
陳恪道:“秦大嫂,我去衙門請個假,回來送你們先去城外,你老家房子賣掉了,回去如何生存,你還帶著小寶,更活不下去。先聽我的,在城外住著。”
“這不太好吧。”秦氏說道。
“沒事,包在我身上。”
陳恪拍了拍胸口。
他換了一件新衣,也不是新衣,而是洗乾淨的舊衣服,穿著去了衙門。
陳恪請半日假,管他的捕頭不在,陳恪直接去找了龍途,順便問問駙馬犯法會不會被包庇。
“當然不會!”
龍途麵色威嚴,正色道:“不管是誰,隻要是本朝之人,犯了律法,皆要受刑。地方衙門不敢管,本府來管,地方衙門不敢判,本府來判。本府有陛下欽賜尚方寶劍,上斬王公,下斬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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