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但是你怎麼沒想起呢?”李理覺得有些不公平,他想起的都是關於他們的婚姻生活,而她隻想起了那張結婚證。
“我想了啊,不是結婚證和你這刑警大隊的身份嘛。”她莫名的想替自己辯解。
“還有呢?”李理很想聽聽她到底是想起了什麼。
“還有……還有就是我爸和一些我上學,工作的事兒,無關緊要的。”孔芷熙不太想提那些不愉快的事,而且也沒必要對著這個刑警隊長說。
“熙熙,你覺得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兒?”他突然認真起來。
“不是傅嚴送進來的?”她也有些摸不著頭緒。
“你不是懷疑過他的身份嗎?他為什麼會送我們進來?我們為什麼會對以前的事情沒有記憶?”他一連串的提問也讓孔芷熙思考了起來。
良久之後,李理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嚴肅地說出了他琢磨了很久的事實“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都死了。”
“哈?”她張大了嘴巴,不太清楚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想想,如果我們不是死了,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我們的任何朋友,同事,親人?”
“可是,不是還有老隋,有傅嚴嗎?局裡不是還有一個坐著寫材料的木頭人?而且我們破的那些案子,他們也不是無知無覺啊。”孔芷熙覺得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她怎麼會好端端地坐在這兒呢?
“傅嚴是唯一我們與外界唯一的聯係,老隋隻有有屍體的時候才會出現,案子結束後,他們與我們也再無瓜葛。”李理耐心的解釋,他也想確定事實是否如他所想。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死了?還是說他們是死後世界裡的npc?”她還是覺得這個結果太過於荒唐。
“我不知道,但是你我進來以後,關於以前的記憶就消失了。”李理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有這一個是比較合理的。
“不可能,怎麼會呢?如果我真的就這麼死了,豈不是讓那老頭子得償所願了?”她一時想不到否定這種可能的理由,隻想到了那個處處打壓她的老父親。
“什麼老頭子?”
“孔建平,我父親。”
“什麼?”
“沒什麼。”原來,死亡這件事隻要提到就會讓人失落。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難道我們要永無止境地這麼查案子?”想到這樣的日子永無儘頭,她連睡覺的心情也沒有了。
“可以想想是什麼原因觸發了我們的記憶,或許有了全部的記憶就能得到答案。”李理覺得任何事情應該都會有結果。
“你來的比我早,難道意味著你死的比我早一些?莫不是我死了老公,繼承了你的遺產,又有一份穩定體麵的工作,老天爺看不下去?”孔芷熙也隨著這個思路提出了設想。
“……你就不能往正麵想想嗎?”李理希望她能正經一些。
“這些都是你的猜想,其實我覺得查案子才是我們應該做的,或許查夠一定的案子我們就能出去了呢?”孔芷熙開始懷疑這到底是現實還是遊戲。
“那明天早點起,查查傷了你的人。”李理雖這麼說,但是身體卻一點兒也沒動。
“那你出來啊!”孔芷熙到底還是沒辦法相信結婚了這個事實。
“哎~你真的沒有心啊。”李理懶洋洋地站起身,走了。
孔芷熙長噓了一口氣,看他走到房間關了門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小隔間,拍了拍他剛剛坐在床上的印子。
回了局裡,她把綁架案當天的事細細回想了一遍,結合交接人送來的資料,柳醫生已經死了,那說明幕後另有其人。
“誰會要我的命呢?”她翻著資料,自言自語。
“根據查到的監控錄像,凶手從橋上跳下江後就沒了,也沒找到屍首。”李理補充道。
“柳醫生死前跟我說他們都認識一個黑道大哥,我本來以為綁架我的是那個黑道大哥,但是如果真的是,他沒必要逃的這麼狼狽。”她若有所思地說給自己聽。
“柳醫生的屍檢結果出來了嗎?”她問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