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對著鏡子又轉了幾圈。
“你哥，會來嗎？”周姐還是問出口。
“不知道，今天好像給我打電話了，我讓他彆管。不過，禮服倒是寄來了，你要不要試試？”她回到更衣室，把禮服脫下。
“他給你寄的，又不是給我的，我試來乾什麼？”周姐立在更衣室門口，兩隻手搓著門簾。
“穿上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啊，典禮那天我給你帶來。”她從更衣室伸出頭來，狡黠地說道。
“你哥真不來嗎？”周姐還是不死心，若是顧朗來，她便有了期待。
“你放心好啦，他不會不來的。這會兒說不定都在飛機上呢。”換好衣服，她從更衣室出來，拿上自己的大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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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一定去。”聽到肯定的答案，周姐終於露出笑臉。
背好大提琴，卷起團扇，到門口騎上自己的自行車，與周姐道彆，回學校練琴室練琴。
畢業典禮那天，她把顧朗寄來的禮服給到周姐，化好妝，拿著禮服回到學校彩排。
顧朗下了飛機，給她打電話，沒人接，他隻好直接打車到學校。當初開學時，就是他把人送過來的，所以對這所學校，他並不陌生。
到禮堂時，看到她正排隊等著彩排，他便坐在觀眾席上看。在學校學習的這幾年時光裡，她變得愈發亭亭玉立，皮膚像是潔淨的玉，下頜線清晰秀麗，若是不笑，眼裡像是蒙著一層冰霜，拒人於千裡。
等她彩排完，終於發現坐在觀眾席上的人，她伸出手打招呼，喊道“哥！”像小時候他放學回家，她奔向他的樣子，隻是這次，她站在台上，不再奔向他。
他笑笑，揚揚手算是回應。她回到後台，把禮服換上，周姐趕到後台替她補妝。
顧朗也帶著吃的去到後台看她，說道“為了這次典禮，沒好好吃飯吧？”順道在化妝台前把食盒一個一個地擺上，給她遞上筷子。
“有吃，忙起來的時候就隨便吃點。”她夾起食盒裡的飯團送到周姐嘴裡。
顧朗才注意到他送的禮服穿在彆人身上，開口問道“是不喜歡我送的禮服？”
“周姐給我找的裁縫師傅，定製的。你那個太像婚紗了，給周姐穿更合適。”她又給自己夾上一塊。
周姐原名叫周夢璃，是顧槿落的學姐，因為同是安江人，所以熟悉的很快，開學時，見過顧朗一麵，對他一見鐘情，畢業後，周姐在華人街開了家古著店，想著等顧槿落畢業後，一塊兒回國。
“你要是介意，其實我有帶彆的衣服過來，可以換掉的。”周夢璃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沒關係，穿在你身上也挺好看。”顧朗笑笑，表示不介意。
畢業典禮正式開始時，顧朗和周夢璃坐在觀眾席上聊天。
“周小姐，謝謝你這些年對我妹妹的照顧。”顧朗的確很感激她。
“顧先生客氣，落落也像我妹妹一樣。更何況，你們也幫了我們家不少生意上的事，應該的。”周夢璃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脫下自己的羊絨外套給她披上，說“你有什麼打算？”
周夢璃用手抓著外套邊邊，感受大衣裡殘留的溫度，不禁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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