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媛聽得此言,連忙謙遜道:“臣媳不敢當,臣媳不過是1個普通婦人罷了。”
秦燁冷哼。
“南詔王真是膽大包天,皇嫂的喪禮,豈容外敵4虐?待朕剿滅南詔賊子,再與他秋後算賬。”
“皇上,妾身懇求您,不要攻打南詔。”司馬世政忽然上前跪拜哀求。
“南詔王雖罪無可恕。
可他是1條漢子,妾身願意代替他受刑,請皇上念及南疆百姓,莫要攻伐南詔。”
秦燁扶起司馬世政,沉聲道:“你的心情朕明白。
可南詔欺淩我大周多次,屢次犯境侵擾,朕豈能袖手旁觀?況且,南詔王也不配稱王,他隻是1個篡位者,謀逆犯上,實則罪大惡極。”
周熙媛急了。
“皇上3思啊,南詔如今民風彪悍,兵力雄厚,貿貿然攻打,恐怕損失慘重啊,皇上登基至今,還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問題啊,妾身擔心,南詔王會趁機反撲。”
秦燁淡漠道:“朕自有分寸!”他看向司馬世政。
“皇叔,如今南疆已經亂成了1團,群周無首,若朕此時率軍征討,必定能夠將南詔拿下,你身為南疆的郡王,應該知曉朕對南詔的痛恨,你放心,等朕將南疆收服,必將還給你南詔安寧。”
司馬世政垂下頭。
“皇侄既然執意要打,皇叔也阻攔不住。
隻是望皇侄顧忌南詔百姓。”
“皇叔請放心,朕知道輕重緩急。”
司馬世政歎息了1聲,轉身離去。
秦燁對周熙媛道:“皇叔年邁,需得照顧,皇嬸幫助他,朕很感激。”
周熙媛微微低頭。
“臣妾遵旨!”她的目光移到秦燁身邊坐著的周亦凝身上,眸色漸深。
“皇弟,這是何人?”
“這是皇貴妃,也是皇叔唯1的妹妹!”秦燁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皇弟膝下單薄,皇侄又尚未立後,如今又剛登基,確實需要人協助,這位姐姐看起來聰慧能乾,想必是皇弟喜歡的人吧?”周熙媛道,神情溫婉端莊,1點都沒有方才的緊張慌亂。
秦燁淡淡1笑。
“她是朕的妃嬪!”
“哦,原來是妃嬪!”周熙媛露出了然的表情,道:“臣妾還以為是皇上的新婚妃子呢。”
“皇兄,你們先聊,我去看看皇兄!”秦燁道。
周熙媛嗯了1聲。
“好,妾身送你出宮!”
她說著,命侍衛跟著出去伺候。
秦燁離開後,周熙媛便招呼著周亦凝入座。
她坐在榻上,拉著周亦凝的手噓寒問暖,仿佛,她才是周亦凝最親近的人。
周亦凝不知道為何周熙媛突然變了1副嘴臉。
但是,從她的言行舉止和說話的語氣來看,似乎沒有半分異常。
但是,這個女人不是簡單角色,否則,當初她也不可能騙過周家堡那麼多高手。
秦燁離開皇宮後,便徑直往禦書房而去。
周熙媛送到宮門口,她看著秦燁遠去的背影,眸光漸漸凝聚出冰霜。
司馬世政進來了。
“你來得正好,”周熙媛冷冷地吩咐。
“派人盯緊了4皇子的動靜。”
“怎麼?”司馬世政疑惑地問道。
“本宮懷疑4殿下會趁機奪位。”周熙媛陰惻惻地道。
“奪位?不像。”司馬世政搖頭道:“他若奪位,必定不會在今晚,如果他有這個能耐,昨日就不會退縮了。”
周熙媛冷哼1聲。
“這個人城府頗深,他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冒險的。”
“那依皇後娘娘所見,4殿下有幾分可能會奪位?”司馬世政問道。
周熙媛冷笑1聲。
“5分吧,這5分之中還有5分是他的野心。”
“皇上的態度呢?”司馬世政問道。
“皇上現在是騎虎難下,除非他肯交出太傅之權,或許南詔還能保留幾分元氣。”周熙媛道。
司馬世政蹙眉。
“如今朝堂局勢不穩,各方蠢蠢欲動,皇上如今也不敢貿然交出太傅之職,怕落下把柄,引發內亂。”
周熙媛冷笑道:“本宮不懂政治,倒是聽聞4皇子1直以來,都比較支持皇上的決策。”
“他竟有這份魄力?”周熙媛驚訝地問。
司馬世政淡淡地道:“如果他有這份魄力,也就不用韜光養晦數載。”
周熙媛沉吟了1下。
“你有什麼計劃嗎?”
“暫時沒有,我們隻需要防範4殿下即刻。”
周熙媛眸色微斂,沉思良久才抬起頭道:“本宮倒是有個主意,不管4殿下是不是有奪嫡的心,本宮都要借刀殺人1番,讓南詔和楚國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