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傷到肺腑,恐怕不好治療。”司馬世政壓低嗓音道。
周瑤蹙蹙眉,“這樣啊,那你之前.......”
“那次傷了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痊愈的。
所以,我也不敢告訴你。”司馬世政抬腳邁出門檻,“不提他,咱們出去轉轉。”
周瑤忙把手抽了回來,這種事,當然不宜讓太多人聽到。
尤其周亦凝她們都在場的情況下。
司馬世政笑笑,伸手握住她的手。
周瑤瞪他1眼,這是在人家府裡啊!她可不想被人誤認為她跟司馬世政有染!
司馬世政捏捏掌中柔軟纖細的手腕,“乖,彆鬨,我就是牽個手,保證什麼都不做。”
他牽著周瑤的手往外慢慢溜達,1路上偶遇1兩位客人,都拱手施禮喊他淩少將軍或者王爺。
司馬世政微笑點頭,然後繼續和周瑤手挽手漫步在府邸花園裡。
這座宅子建造於周瑤初到邊城的時候,當時的戶籍官還是趙蕁。
但這會兒卻換了人。
不過司馬世政和周瑤還是能叫出名姓的。
1路到了花園深處,司馬世政才鬆開周瑤的手。
周瑤4周看看,“這邊有什麼好景色?”
“看到那棵大樹嗎?它是淩家老宅那邊移栽過來的。
你小時候就在那裡玩耍。
後來,你爹在那裡蓋了1幢精舍供奉祖宗牌位,你和明皓就搬了過來。
那是你爹最寶貝的地方,我們也隻是偶爾來祭掃。”司馬世政帶著周瑤往另1個方向走。
這1片都是老宅,他們來的路徑是從前常走的1條。
周瑤看過去,那顆古木確實挺茂密的。
而且枝葉繁盛,遮蔽住陽光。
不過今天陰天,估計也曬不到太陽。
她想著就笑了,“你是不是怕我不記得了?”
“嗯,畢竟都好些年了。
你小時候總愛哭鼻子,特彆粘我。”
“嗬嗬,那你可真是慘,連哭鼻子的機會都沒有。”
“我沒有衝你哭,我1直在笑啊。”周瑤笑眯眯的答道,她那會兒哭,是真的感動。
“是,你1直在笑。”司馬世政頓了1下問道:“你那會兒哭,是因為覺得我太笨了,還是因為我沒及時趕到?”
“因為你沒及時趕到。
我爹和哥哥都在邊城打仗,我娘也在。
你若是在京城,肯定會想儘法子找到我們。”
“我要在京城,你不就嫁到京城去了?這輩子都見不著我爹娘了。
我爹還能活到抱上小侄兒小侄女不成?”司馬世政失笑道。
周瑤哼了1聲,“你這麼1說,倒還是你的錯了?”
司馬世政舉手投降,“是是是,我的錯,怪我不該瞞著你。
那你原諒我了?”
“不原諒!”
“那我改正,下次再也不騙你。”
“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怪過你?”
“你不怪我,可是你怪我沒有在邊關就解決了西陵使團的威脅。
不然,你娘就不會去西北。”
“那是我自願去的,跟你沒關係,我怪你做什麼?”周瑤白他1眼。
司馬世政摟住她輕輕拍撫,“是我欠考慮,差點壞了咱們的事兒。
這件事,我們1起扛吧。”他並不後悔。
嶽父嶽母的安危遠比西陵使團重要得多。
何況,周瑤和兒女都不會因此責怪他的。
司馬世政牽著周瑤回到宴廳,1眾賓客都站起身來恭迎。
司馬世政笑笑,“各位請坐。”
淩驚天和淩雲也已經落座。
周瑤和司馬世政在首席上坐下,丫鬟很快把茶水奉上。
“諸位,請喝茶!”
淩雲笑著道:“淩大將軍,這位便是淩少奶奶吧?”他剛才聽到周瑤稱呼司馬世政‘淩將軍’。
這兩人,看似相敬如賓,但彼此間的態度很是隨意啊。
“淩少奶奶是我的夫人。
諸位,請飲酒吧。”
淩驚天舉杯道:“淩夫人,幸會!”
周瑤頷首,“久聞淩大公子的威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