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淩？”
她想起了1個人。
“你說的可是那個司空淩？”
司馬世政點頭。
周亦凝心底咯噔了1下，司空淩是人界神尊轉世，而且是唯1的轉世，她記憶中的人界神尊就姓司空，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她沒有細問，隻是點了點頭：
“嗯，是他。”
司馬世政凝視著她，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湧動著。
兩個時辰後，他們抵達了界邊緣的1處峽穀內。
周亦凝跳下馬車，望向眼前漆黑的山穀，這座山峰並不高，山壁陡峭嶙峋，宛如刀削斧鑿，寸草不生。
“凝兒，這就是界？”
司馬世政蹙眉。
“為什麼沒有氣？”
“你以為界和你們人界1樣嗎？”
周亦凝淡淡道。
“我們界有自己特殊的法則，在這裡，所有的法則全都是混沌狀態，任何靈體都無法使用任何法寶和功法，隻能憑借自身的實力作戰。
而且，界的天氣非常惡劣，晝夜溫差巨大，1旦陰天，風沙漫卷，烈日炎炎，白天比黑夜還熱。
所以，在界，每個人都是靠自己強大的體質才活下來。
這裡是族的禁區，除了界的將，誰也不允許擅闖此地。”
她停頓了1下，補充道：
“當然，若是你不怕死的話，大可硬闖試試看。”
司馬世政沉默半晌：
“凝兒，等我成為皇之後，再來接你。”
“不行，現在就要走。”
周亦凝搖頭。
“否則遲了就來不及了。”
司馬世政低低歎了口氣：
“好吧。”
兩人1齊往前走。
越往前走，4司馬的景象越是蕭瑟荒蕪，枯木遍地，野草叢生，偶爾刮起1陣妖風，卷得林木嘩啦作響，狂沙彌漫。
兩人1直往前走，直到走到峽穀的深處。
這個時候，司馬圍突然響起轟隆隆的雷鳴聲，烏雲聚集，電閃雷鳴。
“凝兒……”
司馬世政拉住了她。
“凝兒，你還好嗎？”
“我很好。”
周亦凝道。
“放手。”
“凝兒……”
司馬世政緊緊抓著她的胳膊，俊美的麵容上透露出擔憂。
周亦凝推開他：
“你走吧。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凝兒！”
“我說讓你走！”
周亦凝的聲音猛地拔高，目露凶光。
“你不肯跟我1起去人界也罷，總歸是要走的，為何你偏偏選擇今日？”
“我……”
司馬世政欲言又止，他垂下眸子，苦笑了1聲。
“我也不知道……”
“滾！我恨你！”
周亦凝怒斥。
“司馬世政，你給我滾。”
司馬世政定定地看了她1會兒，終究還是鬆開了她，獨自駕馭著馬車離開。
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之中，周亦凝緩緩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流下來。
她抬頭望向天際，眼中浮起痛苦掙紮。
“娘親。”
小娃娃軟糯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周亦凝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水光，低頭瞧著懷中的小嬰兒。
小嬰兒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她，像極了1顆琉璃珠。
周亦凝伸手擦拭掉它臉上的汙漬：
“小墨兒，你餓了吧？”
小墨兒乖巧地點了點頭。
“你在這裡稍等1下。”
周亦凝抱著孩子進了房間。
“爹爹，凝兒真的能夠複活你嗎？”
“當然可以。
你的父君會保佑你和母親的。”
司馬世政摸摸他的腦袋。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看到父君呢？”
“等我們找到了複活你爹爹的辦法，我們立即去人界。”
“好。”
小墨兒點了點頭。
周亦凝把小墨兒帶回了她從前居住的房間，屋子裡收拾的乾淨整潔。
周亦凝從桌子上取過1塊絲巾，替小墨兒輕輕擦去嘴角沾染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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