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但凡皇室宗親,皆有資格爭奪皇位。”
周亦凝搖頭。
“沒興趣,也沒精力,你們爭吧,反正,這個江山遲早都會姓乾。”
說罷,她舉步離開。
周越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深邃。
他沒想過周亦凝真的敢去找司馬世政。
而且還說服了他,讓劉誌武自請和親。
劉誌武是死了。
可朝堂上依舊很亂,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如果再不加壓製,南楚恐怕又要亂了。
他回宮之後立刻召集大臣商議此事,眾大臣紛紛建議周錫元迎娶司馬世政。
因劉誌武的緣故,周錫元對司馬世政恨之入骨。
但是,他又無從拒絕。
隻得硬著頭皮上殿求娶。
劉誌武病危時候傳了密詔給他,密詔的內容是讓他扶持司馬世政登基。
這密詔,讓群臣震驚不已。
周越聽了劉誌武的密詔後,神色淡淡。
“皇兄病危的消息傳遍朝野,朕不相信這件事情沒有人稟報過皇叔,既然皇叔沒有發話,想必,皇兄的病情也沒有惡化,皇弟為何要提及這件事情?是打算逼迫朕讓賢麼?”
“臣弟不敢。
隻是皇兄如今病情嚴重,恐怕熬不過冬日,臣弟擔心他在冬季駕崩,到時候朝綱失控……”周錫元拱手道。
“皇兄駕崩與否,皇弟操什麼心呢?”
周錫元抬起頭,眸光銳利。
“皇兄駕崩,皇姐是嫡長公主,理該承襲皇位。”
宋瑾瑜笑了。
“皇弟,這種事情不必強求,若皇兄沒死,他會傳位給皇妹。”
“若他死了呢?”周錫元咄咄逼人地看著宋瑾瑜,眼底透出寒芒,似乎篤定了宋瑾瑜會答應他1般。
“那皇弟就另請高明,不必勉強皇兄遺誌。”
周錫元冷冷地道:“皇兄若不傳位,臣弟便隻好造反,皇兄應該知道,皇弟1旦造反,朝政便會混亂,臣弟的幾萬兵馬若攻入京城,後果將不堪設想。”
“你造反,就不怕引起民憤?”
“皇兄認為臣弟怕?”周錫元哈哈大笑,笑得張狂。
“若皇兄執意要廢黜儲君,臣弟倒是樂意奉陪。”
宋瑾瑜眯起眼睛。
“那皇叔的屍體呢?總要送回京城交還給皇上吧?皇弟不會打算留在這裡守孝吧?”
“屍體?皇兄怎麼說出這番話來?皇兄的死跟我何乾?是周琦害死的。”
“周琦?”宋瑾瑜微怔,這名字怎地耳熟呢?忽然,腦海中閃過1抹念頭。
“你說誰?”
“周琦,周琦是我皇兄最疼愛的侄女,我皇兄為了保住他,甘願犧牲自己,皇兄的屍體就在軍營裡,若皇兄醒不來,那周琦也活不成了,到時候,我們兩人都沒有競爭皇位的實力。”
宋瑾瑜慢慢地收斂了笑容。
“皇兄死了,你卻還活著。”
“皇兄死得冤枉,他原先是打算用藥毒死我的。”周錫元歎氣。
宋瑾瑜冷笑。
“是啊,他確實打算用藥毒死你。
可惜,你命大逃了出來,你殺死皇兄的凶器是劍,皇兄雖然不能用武功但是卻可用內力震碎,你卻偏偏用了軟甲,你不僅僅救了你自己,連皇兄也1塊搭進去了。”
周錫元哼了1聲。
“那些人都不是善茬,我哪裡能輕易脫身?”
“3哥哥的心思總是這般深沉,父親的眼光確實獨到,選你做繼承人是最明智的決定。”
1位茶館裡的客人搖頭晃腦地評論著,身旁的友人連連點頭,眼神中滿是對聶長遠智謀的欽佩。
“可不是嘛,連那個神秘莫測的無名姑娘都被他籠絡住了。你說,這聶家3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怎就有這般能耐?”友人低聲議論,言語間夾雜著好奇與敬畏。
這時,1位路過的青年無意間聽到,插嘴道:“我聽說啊,那無名姑娘來曆非凡,不是1般人能駕馭得了的。咱們3公子若是真和她清白,那才是真的了不起。”
茶館內,眾人的討論聲此起彼伏,聶長遠和聶長空的事跡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的1舉1動仿佛自帶光環,引得周圍人的羨慕與猜測。
周亦凝在元風寨告彆眾人,殺印帶著她1路馳騁,向著晉城疾馳。馬蹄踏過黃土,塵埃揚起,如同他們即將卷入的紛繁複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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