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哀求道:“陛下,妾身真的沒有謀逆。
妾身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陛下,妾身都是為了您。
陛下,妾身1向謹守本分,絕無2心。
這1切都怪老6老7,若非他們挑撥離間,妾身斷然不會動這種歹念。
妾身知錯,妾身知道錯了。”
顧瑾瑜突然站起來,她走到司馬宗弼身邊,拉扯司馬宗弼,“哥,不要相信她的鬼話。”
“閉嘴!”司馬宗弼狠狠地拍開顧瑾瑜的手,“你不許插手這件事。”
“我不甘心啊!”顧瑾瑜哭喊著。
司馬世政喝道:“閉嘴!”
“皇祖父!”顧瑾瑜委屈地大哭。
司馬世政怒斥道:“你們1個兩個,都不省心。
朕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們這麼多個兒媳婦。”
司馬宗弼和顧瑾瑜齊齊低著頭,不敢言語。
周亦凝偷偷鬆了1口氣。
她趁勢爬起來跪好。
司馬宗弼扶住她,輕柔地問道:“你沒傷著吧?”
“妾身沒事。
謝謝殿下關心。”
司馬宗弼看著她,微蹙眉頭,“我們是夫妻。
你不必跟我客氣。”
“是,妾身不客氣。
殿下請放手,妾身沒事。”
周亦凝推開司馬宗弼的手臂。
司馬宗弼眼底閃過1絲暗光。
他看了眼司馬世政,見他依舊板著臉孔,似乎是因為顧珊瑚的事情生氣。
司馬宗弼歎息1聲。
他握緊拳頭,心裡頭痛苦難當。
他曾經也深愛過顧珊瑚。
他曾經也為了顧珊瑚,付出所有努力,甚至違背了家規。
可是,結果換來的卻是顧珊瑚的欺騙和陷害。
他不甘心!
他想給顧珊瑚1個交代。
哪怕顧珊瑚死了,他也想儘辦法查明事情的真相。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汙蔑顧珊瑚。
司馬宗弼站直身體,對著司馬世政說道:“父皇,兒臣不服。”
“哦?你有什麼不服?”司馬世政冷冷地問道。
她嫁入皇室,她是妾室,她有責任照顧皇家的顏麵。
她幫助司馬宗藩,幫助他奪位成功。
可以說,司馬宗藩登基,除了有運氣成份之外,周亦凝居功至偉。
顧珊瑚呢?
顧珊瑚隻是司馬宗藩的側妃,僅此而已。
她憑什麼參與到皇位爭奪?
顧珊瑚死了,她該死嗎?
但是父皇,她畢竟是兒臣喜歡的人,兒臣希望能夠從輕發落。
兒臣懇求父皇,廢掉她的封號。
另外再降1品,賜她自由身,送去莊子上休養。”
周亦凝雙目含淚,感激地看著司馬宗弼。
她終究是錯看了司馬宗弼。
原以為,司馬宗弼對她有情有義,是值得托付終生的良人。
沒想到,司馬宗弼竟然連1個死了的顧珊瑚,都舍不得殺。
周亦凝覺著自己太傻了,竟然相信這麼1個虛偽男。
司馬世政聞言哈哈大笑。
他笑過之後,盯著司馬宗弼,“宗弼,你確定要廢掉她的封號,賜予她自由身,再送去莊子上修身養性?”
“父皇,兒臣願意。”司馬宗弼肯定地答應。
周亦凝搖搖欲墜,她跌坐在椅子上。
司馬世政滿臉嘲諷,“你不配為皇子。
你簡直丟了我司馬氏的臉麵。”
司馬宗弼咬牙,“兒臣做了什麼事,惹得父皇如此震怒?”
司馬世政哼了1聲,指著周亦凝說道:“你不配擁有妻子。”
司馬宗弼猛地看著周亦凝。
周亦凝臉色慘白,身子搖晃幾下,差1點摔倒。
她趕緊伸手扶著桌子。
她低垂著頭,將眼睛的淚水全部藏起來,不讓彆人瞧見她的悲傷。
她低沉著嗓音說道:“妾身沒資格做宗弼的妻子。
妾身隻是1個卑賤的妾,妾犯了大不敬之罪。”
她抬起頭來,露出蒼白的臉色。
周亦凝眼眸通紅,眼角含淚,楚楚可憐。
司馬宗弼頓時慌了手腳,忙解釋道:“父皇,你誤會了,兒臣從未嫌棄她的出身。”
周亦凝衝司馬世政磕頭:“陛下,您饒了妾身吧。
妾身不想去莊子上。
妾身還懷著孕,不能顛簸啊。”
司馬世政怒道:“你以為你還能逃脫責罰?朕告訴你,這是天牢,是專門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陛下……”
“行了,不要說了。”
司馬世政擺手,打斷周亦凝的話,“司馬宗弼,你帶著她回府。”
周亦凝愣住。
司馬宗弼立刻領命,抱起周亦凝,匆忙往外跑。
“殿下,救命啊。”
周亦凝淒厲地叫著。
周亦凝心想,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