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世政點點頭,“你去吧。”
司徒世政又吩咐了司徒淩,讓他安排1支禦林軍,護衛著司徒明去山東。
周亦凝離開禦書房,長籲短歎。
“你怎麼了?”
司徒淩走了過來,關切地詢問。
周亦凝搖搖頭,“司徒明的病情加重,我擔心他撐不了多久。”
司徒淩說道:“司徒明身邊有太醫照顧,應該不會出事。
倒是你,這次隨駕前往山東,路途遙遠。
路途凶險,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司徒淩叮囑,“1旦遇到危險,你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記住了。”
2人說話間,就到了太極殿門外。
此時,司徒世政正在批改奏折,見到他們2人,揮揮手讓他們2人免禮入內。
周亦凝跪在地上請安。
司徒世政說道:“你的傷,養好了嗎?”
周亦凝低頭說道:“臣妾已經痊愈。”
“朕聽聞,你受傷後連路都不能走,朕很心疼。
你放心,等到了江南,你就留在宮裡,哪都不要去。”
“皇上……”
“不要再說。
你剛剛受了傷,先下去歇息。”
周亦凝無法拒絕。
她朝司徒淩看去,司徒淩微微點頭,示意她不要再爭辯。
“那臣妾告退。”
“去吧。”
周亦凝走後,司徒世政又批閱了幾份奏章,然後就散朝。
司徒世政乘車前往寧德宮。
寧妃蕭淑妃正陪伴太上皇皇後娘娘聊天。
太上皇皇後娘娘慈祥的說道:“司徒明的病情惡化,這個消息瞞不了多久。
司徒世政,哀家知道你是1個念舊情的。
哀家想替司徒明求情,哀家希望你能夠放棄殺司徒明。”
司徒世政皺起眉頭。
他看向太上皇皇後娘娘,“母後,兒子不懂你的意思。
司徒明的生母曾害死過皇弟,他作惡多端,罄竹難書。
朕當然恨不得殺了司徒明。
不過,朕不會違抗父命。”
太上皇皇後娘娘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皇帝,你不能因為司徒明的生母害死過皇弟,就殺他。
這是兩碼事,完全不同的概念。
哀家不管你怎麼想,但是哀家1定會救司徒明。
你若是執迷不悟,那麼你就彆怪哀家這個做母親的狠心。
哀家隻問你,你答不答應哀家的請求?”
司徒世政沉吟片刻,然後堅決地說道:“兒子不答應!”
太上皇皇後娘娘怒道:“你真是冥頑不靈。”
“兒臣不是冥頑不靈。
而是因為司徒明該殺!”
“荒唐!哀家是你的母親,你竟敢忤逆哀家。”
司徒世政擲地有聲地說道:“兒臣不孝,請母後恕罪!”
“好啊!哀家養了你十5載,結果換來的卻是這樣1番話,哀家真是白養了你這個不肖子孫。
來人呐,將皇帝帶下去。”
司徒世政大驚失色,“母後,你要做什麼?來人呐!”
司徒世政掙紮。
可惜,司徒世政隻能大叫,而且聲音漸行漸遠。
司徒世政最終被押下去了。
周亦凝站在原地,臉色慘白,嘴唇發抖,整個人搖晃著,似乎隨時可以摔倒1般。
幸虧有司徒淩扶住她。
周亦凝咬緊牙關,雙拳緊握,指甲深陷進肉裡,滴落鮮紅色的血液。
她強忍悲痛,平複心情,抬步走到司馬世政跟前。
她跪在司徒世政麵前,“皇上,臣妾懇求您收回成命。”
司徒世政淡漠地看了她1眼,然後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願意理會周亦凝。
周亦凝低頭,苦澀的笑了笑,“臣妾懇求皇上。
司徒明雖有惡名,但是他從未做過傷害皇室子孫之事。
皇上如今派人前往山東,萬1路上出現意外,豈不是冤枉好人?”
司徒世政依舊閉著眼睛,1句話也沒說。
周亦凝繼續說道:“皇上,司徒明雖然犯了錯,但是也該交由刑部處置,或者按律處死,而不是送往山東,這分明是要他的命。
皇上,臣妾懇求您,不要殺司徒明。”
司徒世政睜開了眼睛,“朕是皇帝,朕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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