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凝的哭喊聲遠遠傳來。
李公公歎息1聲,勸說司馬世政,“陛下,這事您做得確實過份了。”
司馬世政冷哼1聲,“你懂什麼?”
李公公沉默,不敢多言。
司馬世政卻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李公公,去將禦史台的人叫來。”
李公公躬身領旨退下。
司馬世政坐在書案前,翻閱奏折。
李公公匆忙走進來,低聲道:“陛下,禦史台的劉大人已經趕到。”
司馬世政揮揮手,示意李公公離開。
片刻之後,禦史台的劉大人走進來。
禦史劉大人4十來歲的年紀,長相普通,甚至有些醜陋。
但是他身上卻透著1股剛直正派的氣質。
劉大人拱手行禮:“微臣拜見陛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馬世政嗯了1聲,“平身吧。”
司馬世政翻開奏折,“朕問你,為何皇貴妃會在慎刑司服刑?”
“微臣也是才知道,原來皇貴妃竟然犯下了欺君之罪。
皇貴妃仗勢欺人,欺瞞陛下。
微臣建議立刻革除皇貴妃封號。
同時,將她打入掖庭,貶為庶人,以儆效尤。”
司馬世政聞言,沉吟片刻,然後說道:“皇貴妃雖有錯,但畢竟懷有皇室子嗣。
暫緩革除皇貴妃封號,打入掖庭。
另外,罰抄《金瓶梅》3千遍,明日午時送至乾清宮。”
“微臣遵命!”劉大人跪地領命。
司馬世政將朱筆丟給劉大人。
“退下吧。”
“微臣告退。”
劉大人退了下去。
李公公站在旁邊伺候,小聲提醒:“陛下,此時不宜追究皇貴妃的責任。”
“追究?”司馬世政嗬嗬1笑,眼睛裡帶著譏諷,“皇貴妃欺瞞於朕,難道還要朕忍下這口惡氣嗎?”
司馬世政是個暴君,是個昏君。
他不僅偏聽偏信,而且容易遷怒他人。
李公公暗歎1聲,勸道:“陛下,此事或許有隱情。”
司馬世政目光陰翳地盯著李公公,冷哼1聲,“隱情?朕倒要聽聽看,她能編造出什麼樣的隱情出來。”
李公公躬身請示:“陛下,是否將太醫請過來,查驗皇貴妃的傷勢。”
司馬世政搖頭,“太醫來了,皇貴妃依舊是這套說辭,朕豈不是白費功夫?”
李公公猶豫,“陛下,老奴覺著,皇貴妃的傷勢似乎不是裝的。”
“哦?”
“陛下,您看皇貴妃的衣衫。
這衣服,是從哪裡來的?”
“你是說……皇貴妃身上有傷?”
李公公點頭,“老奴猜測是有人毆打皇貴妃,才導致皇貴妃受傷流血。”
“真是好膽。”
司馬世政眯著雙眼,臉色黑沉,“竟然連皇貴妃都敢動。
李德全,擺駕椒房殿。”
……
椒房殿。
周亦凝躺在床榻上呻吟。
她的嘴角滲出血跡,整張臉慘白如紙,沒有絲毫生氣。
司馬世政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周亦凝。
“朕的孩兒呢?”
司馬世政的語調極其冰冷。
周亦凝咬牙,憤恨地瞪著司馬世政,“司馬世政,你不得好死!”
司馬世政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最好祈禱你肚子裡的那塊肉還活著,否則朕要將你碎屍萬段。”
周亦凝突然仰天悲嚎。
“陛下,你不得好死!你毀了我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周亦凝的哀鳴聲,驚擾了守門的宮女。
“皇貴妃娘娘,您怎麼了?”
“陛下,求你不要傷害皇貴妃娘娘。”
司馬世政麵無表情地吩咐宮女,“拉下去杖斃!”
“是!”
周亦凝嘶吼,“司馬世政,你不得好死!”
“朕是不是不得好死,你看不到。”
司馬世政轉身,對李公公說道:“你親自去找1趟禦醫,告訴他們,務必治好皇貴妃,若是治不好,你就提著他們的腦袋來見朕。”
李公公恭敬應諾,“是!”
李公公走了之後,司馬世政坐在床榻邊,伸出手,摸著周亦凝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