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略帶惶恐和忐忑。
“朕記得你叫阿凝吧？”司馬世政忽然問。
周亦凝不解，不過仍是點頭。
司馬世政輕輕摸了下鼻子。
他這個小動作，把周亦凝逗樂了。
周亦凝不敢失態，斂下嘴角的笑意，恭敬道：“臣妾正是。
皇上可要飲茶？”
“你跟誰學的？”司馬世政問她，“朕的話，你都敢胡言亂語！”
他語氣嚴肅，帶了幾分怒氣。
周亦凝跪下：“皇上恕罪。”
司馬世政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
周亦凝跪了足足半晌，司馬世政都沒有說什麼。
他就這樣直勾勾望著她。
周亦凝的心怦怦跳，好似擂鼓。
司馬世政卻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他笑得4意而爽朗，像個孩童般。
周亦凝懵掉了。
“阿凝......”他喃喃喊，眼睛裡流露出濃鬱眷戀。
“......阿凝......”他繼續喃喃喊著她的名字。
他的眼眸微熱，好似蘊含千萬年的思念，就在眼底流淌。
他伸出了手，似乎想撫摸周亦凝的臉頰。
周亦凝的身體僵硬，1動不動。
司馬世政的手指，在她的臉頰停止，落入了衣襟裡。
“你不是......”他的語氣，充滿了傷痛與苦澀，“你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她的身體1抖。
周亦凝的心，也仿佛被什麼擊碎。
她不明白，司馬世政究竟想做什麼。
她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皇上......”周亦凝顫顫巍巍道。
“皇上，臣妾不敢欺瞞皇上，臣妾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朕知道。”司馬世政說。
“皇上......”
“你跟朕回家，好嗎？”司馬世政道，“朕要娶你。”
周亦凝整個人傻住。
她完全蒙圈了。
“皇上，皇上這是何意？”周亦凝結結巴巴，不解問道，“臣妾哪裡得罪皇上了嗎？”
司馬世政歎了口氣：“阿凝，朕沒有怪你。
朕知道你不是她，朕早已釋懷。
你彆怕，你是朕的皇後。”
說罷，他伸手將周亦凝拉入懷中。
周亦凝掙紮。
司馬世政緊緊摟住她，將她箍在懷裡。
他的胳膊，堅硬有力。
他的唇，輕輕貼著她的額頭：“阿凝，我們回家。”
“不，我不要嫁給你。”周亦凝掙紮道，“皇上，您放了我，求您了。”
“你要嫁給誰？”司馬世政突然鬆開了她，雙目炯炯逼視著她。
這目光太銳利了。
周亦凝不由退後數步，避開了司馬世政的眼睛。
司馬世政眼底的鋒芒漸漸消散，恢複了平靜，甚至透出幾分溫柔。
“阿凝，彆鬨。”司馬世政道，“朕知道，你不願意。”
“是啊，臣妾不願意。
臣妾是臣子之女，豈敢嫁入皇室？”周亦凝立馬道，“臣妾隻是臣子之女。”
司馬世政的眼神，陡然變冷。
他的眉梢挑起，帶著威脅：“周亦凝，朕的耐心有限，你莫要逼迫朕殺了你。”
“臣妾無辜。”周亦凝忙磕頭。
司馬世政冷冷哼了聲。
“朕是真心誠意求娶你。”司馬世政道，“朕不喜歡強迫任何人。”
周亦凝搖頭。
“你當初答應嫁給朕的。”司馬世政冷冽，“你不能食言。”
他居高臨下望著周亦凝。
周亦凝從未見過他這種表情。
這個男人，霸氣淩厲、英俊絕倫。
他是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是天下所有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
他擁有1切。
而今，他居然說自己強迫了他的女人。
簡直是荒謬。
“臣妾沒有！”周亦凝道，“是皇上您逼迫臣妾，才導致臣妾的母親慘死。
臣妾恨極了您，怎麼可能嫁給你？”
她這麼說，倒也是實話。
她當初進宮，是受人蠱惑，並非自願。
司馬世政的確是她第2個丈夫。
但是，那個丈夫不是她心裡的良配。
她心裡，裝滿了她的姐姐周涵。
周涵雖然是庶女，她也很疼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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