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亦凝起了個早,吃完飯後,就去了衙署。
到了縣衙外麵,隻看見兩名衙役守衛在門口。
其餘衙差都在值房裡休息。
“請問周姑娘有事嗎?”其中1個衙差問道。
周亦凝點頭,“我找令尹大人。”
“周姑娘稍等。
我立即進去稟報。”
不過1盞茶功夫,衙差又出來了,“大人讓你進去。”
周亦凝帶著丫鬟小7走進縣衙,朝縣衙的大堂走去。
大堂坐著司馬世政,右邊坐著劉氏和李氏。
左邊則是縣丞和典史。
“見過大人,夫人。”
周亦凝福身給他們3人行禮。
“免禮,坐吧。”
周亦凝落座。
司馬世政指了指左側的空位,“亦凝,你旁邊這位是本官的同鄉,姓孫,你喚他孫大哥即可。”
周亦凝笑著喊了1聲,“孫大哥。”
“賢弟啊,你怎麼舍得放棄富貴榮華,跑來京城投奔我?”孫大哥1臉不解地問道。
司馬世政淡漠1笑,“京城雖好,奈何我有舊疾纏身,恐怕撐不了幾年。
倒不如趁著年紀尚青,早些出京。”
“賢弟,你真是太悲觀了。
我記得,你還不到4十歲呢,哪裡就說不了幾年。”
司馬世政搖搖頭,“我這身體是1年不如1年。
我也不瞞著孫大哥,我的病,隻靠藥石是治不好的。”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這段時日,我仔細思慮了1番,這輩子恐怕就是這樣的結局了。
與其將家業留給彆人糟蹋,不如送給我的侄兒侄媳婦。”
“哦?不知賢弟想把你手中的田產和鋪子送給誰?你放心,若是你將田產送給你侄兒侄媳婦,你嫂嫂絕對不會反對的。
我們這些兄長們,對這些侄兒侄媳婦們,也都很喜歡。”
周亦凝笑了笑,說道:“大嫂誤會了。
我要分給侄兒侄媳婦們的並不是田產和鋪子,而是我的嫁妝!”
周亦凝說著,從袖兜裡拿出1張紙,遞給孫大哥。
“大嫂請看。”
孫大嫂狐疑地接過那張紙,看完之後,驚呼出聲:“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
這張單子上寫的都是金銀珠寶,首飾布匹、綾羅綢緞、字畫玉石。
這麼多錢財,足夠養活5個兒子和5個女兒。
“這麼多錢財,賢弟真的願意給他們?”
司馬世政1臉震驚。
他1直認為司馬逸軒是個廢材紈絝,卻沒料到他還藏了這麼1筆巨款。
司馬世政甚至動了貪念,想要將這筆財產占為己有。
隻要他將周亦凝趕走,那麼他就有了理由侵吞司馬逸軒的這筆錢財。
司馬世政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賢弟,你的這筆錢財確實是個誘惑,我無法拒絕。
但是,我作為兄長,絕對不會昧了你的錢財。”
周亦凝冷哼1聲,“兄長,我相信你肯定會收下這筆錢財。
畢竟我是你的侄兒媳婦,你不收下,豈不是傷了咱們叔侄的感情。”
“賢弟說笑了。
你是我的侄媳婦,咱們是親戚,你孝敬爹娘,是應該的。
我替爹娘謝謝你。”
周亦凝盯著司馬世政,“我不僅要送這份財產給大伯父和大伯母。
除此以外,我還要將大伯父的那些私庫搬出來,全部捐獻給國庫。
希望國庫能夠撥亂反正,恢複安寧。”
“你瘋了。
這是犯法的事情!你可知道這件事1旦傳揚出去,你的命就保不住了。”司馬世政瞪著周亦凝,眼中閃爍著怒氣。
周亦凝淡淡地瞥了眼司馬世政,輕蔑1笑,“大伯父,你當我傻呀?我若是將大伯父的那些私庫搬出來,你肯定會告訴彆人,是我貪汙受賄。
我才沒這麼蠢。”
司馬世政聞言,心裡鬆了1口氣,隨即又警惕地看著周亦凝。
“賢弟,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吧。”司馬世政問道。
周亦凝點頭,“沒錯。
大伯父,我是奉了聖旨來的。
陛下讓我查清楚大伯父的死因。
這1切是否和司馬世康脫離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