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可沒資格插嘴。”
司馬世政卻說道:“這麼說,皇嫂心裡有主意?說來聽聽。
朕也許聽了之後,會改變主意。”
周亦凝沉默半晌,說道:“皇上若是相信臣妾的判斷,臣妾願意提供1條線索,或許皇上聽了後,會有收獲。”
“哦?你倒是說說看。”
周亦凝說道:“林尚書的妻兒,其實都被送入寺廟修行。”
司馬世政頓了頓,問道:“繼續。”
周亦凝說道:“據我所知,當初太祖皇帝建國初期,曾有1部分宗室,將自己的妻妾和兒女全都送入寺廟。
這些人都是犯錯的人。
他們的兒女也跟著遭殃,被送進寺廟,終身茹素。”
司馬世政挑眉,“照皇嫂的意思,他們都是無辜者。”
“他們是無辜者。
但是他們犯了錯。
他們犯了錯,就應該受罰。”
司馬世政微蹙眉頭,他覺著周亦凝說的有道理,但是又隱約覺著哪裡有問題。
司馬世政看著周亦凝,“皇嫂說的有理,但是有些地方又不對勁。
皇兄登基前,先皇的幾個嬪妃都被賜死。
這1點你清楚嗎?”
周亦凝搖頭,“臣媳不清楚。
臣媳隻記得,當初先皇駕崩,太宗皇帝震怒。
後來太宗皇帝頒布聖旨,將所有犯錯的人全都賜死。”
司馬世政問道:“皇兄有說,他為什麼將所有的妃嬪全都賜死嗎?”
周亦凝搖頭,“臣妾沒聽說。”
“你再仔細想想,當年先皇駕崩之前,有誰見過先皇嗎?先皇臨終之前有留下口諭嗎?”
周亦凝皺緊眉頭,仔細回憶。
片刻之後,周亦凝說道:“有。
臣媳聽人說起過。”
“說,說了什麼?”司馬世政急切地追問。
周亦凝回憶說道:“有傳言,先皇留了口諭,命內閣擬定冊封皇後的詔書,由皇上欽定。”
“原來如此。”
司馬世政露出恍悟之色。
周亦凝奇怪極了,“皇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司馬世政說道:“朕也是剛剛知道的。
先皇駕崩之前,留下口諭命內閣擬旨冊封皇後。
但是先皇並沒有交代具體的日子,甚至沒有留下冊立皇後的日子。
所以先皇遺旨,1直擱淺。”
周亦凝愣了下,然後問道:“皇上的意思是,這份口諭不作數?”
司馬世政點點頭,“是不作數。
這件事隻有內閣成員知曉,朕是最近兩天才聽到消息。
先皇遺旨是寫了3次,每1次都是拖延。
朕猜測,先皇遺旨應該是不會在這個月底冊封皇後。”
“為什麼啊?難道皇上忘了冊封先皇的旨意嗎?”
司馬世政苦笑1聲,“皇嫂誤會了,朕沒忘。
朕隻是想著,先皇遺旨,肯定是另有玄機。
朕不妨先暗示內閣成員。”
司馬世政這番話,算是給周亦凝吃了顆定心丸。
周亦凝笑道:“如今有皇上這句話,臣妾就放心了。”
周亦凝陪著司馬世政聊天,談論政務。
2人1個是95之尊,1個是掌握軍權的1品誥命。
兩人坐在禦花園裡,談地,氣氛融洽,宛如尋常的夫婦。
周亦凝從未像這樣安逸地享受過。
“皇上,臣妾累了,能否回去休息。”
司馬世政說道:“朕扶著你回去。”
“臣妾謝過皇上。”
回到鳳藻宮,司馬世政吩咐李德福伺候周亦凝歇息。
他獨自回到禦書房,叫來劉順。
“你說,林尚書這些年私下裡和誰結怨了?”
劉順躬身說道:“啟稟皇上,奴婢不知。
奴婢隻聽說,林尚書和刑部左侍郎交惡。
不僅如此,吏部右侍郎也和他結仇。”
司馬世政挑眉1笑,“看來是林尚書觸怒了刑部左侍郎。
嗬嗬……真是有趣!”
劉順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咱們要幫幫林尚書嗎?”
“可是……萬1被皇後娘娘察覺了,那可就糟糕了。”
司馬世政冷哼1聲,“怕什麼。
朕做事自然有分寸。
你退下吧。”
“喏!”
……
周亦凝睡得正香,突然感到臉頰冰涼。
她醒來,睜開眼睛,正好和司馬世政4目相對。
司馬世政盯著周亦凝,似乎在審視。
周亦凝眨眨眼,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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