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儀笑道:“哀家的身體沒問題。
這些年來,哀家的身子1直都很硬朗。”
司馬世政搖頭,“母後不必逞強。
母後如今雖然表麵看起來風采依舊,其實母後的身子骨早已經透支,不堪大用。”
“是嗎?”曹淑儀苦澀1笑,“哀家的身體真的已經透支不堪大用嗎?”
司馬世政鄭重地說道:“兒子沒騙母後。
母親,您就不要再操勞國事。
兒子會努力為母後掙1塊封地。
到時候兒子搬出京城,就算是皇祖父也找不到借口罰我。”
“真的嗎?世政你真的舍得離開京城,放棄京兆尹的官位嗎?”
“兒子不忍心母後辛苦。
母後,你就相信兒子1次,不要再折騰。
兒子不想你的身子受累。”
曹淑儀歎息1聲,“罷了,哀家聽你的,哀家聽你的。”
司馬世政握緊曹淑儀的手,“母後放心,隻要有兒子在,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母後。”
“世政,你1向孝順,你1定會做到的。”
司馬世政鄭重地點點頭。
兩母子相視而笑。
周亦凝在外麵聽到他們的談話,頓覺諷刺。
這對狗男女,居然聯合起來欺瞞她。
周亦凝的臉陰晴不定。
她深吸幾口氣,然後走進屋裡,“母後,兒媳見過母後。”
“太子妃來了。”
曹淑儀衝周亦凝招手,“太子妃坐吧。”
周亦凝挨著曹淑儀坐下來,問道:“母後,您身體感覺如何?兒媳聽聞母後生病了,特意帶了些滋補品過來,希望母後能夠儘快康複。”
說完,就將丫鬟奉上的滋補品呈上來。
曹淑儀看著精致華麗的食盒,“謝謝太子妃的好意。
哀家身體無恙,你不用擔心。”
“母後的身體若是真沒有大礙,就該去太醫院坐診。
母後不去太醫院,兒媳心裡總是惦念,生怕母後吃不飽,睡不好,還擔心身體哪天垮掉。”
曹淑儀含笑說道:“哀家的身體,哀家自己清楚。”
司馬世政咳嗽1聲,提醒曹淑儀,彆忘了正事。
“太子妃,聽聞你懷孕,這可是喜事。”司馬世政淡漠地說道,似乎壓根就不記得他曾派人暗殺周亦凝。
“多謝父皇,也多虧了父皇的賜婚。
若非父皇賞識兒媳,兒媳也不能嫁入太子府。”
司馬世政挑眉,“太子妃不必如此客套。
朕賞識你,乃是因為你的才能。
太子妃,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周亦凝輕輕點頭,“兒媳明白。”
“哦,太子妃明白就好。
朕希望,以後你能恪守婦德,莫要丟了太子府的顏麵。”
周亦凝低垂下頭,說道:“多謝父皇教誨。
兒媳謹遵教導,1定謹言慎行,恪守婦道,不辱沒太子府的名聲。”
你記住,男人3妻4妾乃是尋常,但是你千萬彆做妾。
你是堂堂太子妃,不管是嫡福晉還是側福晉,都比不上你這個嫡福晉尊貴。
你身為嫡長女,身份尊崇,不需要去搶彆人的丈夫。
所以,你也彆想著爭寵,你隻要乖乖地待在你的院子,好好替太子誕下嫡子。
太子府才能興旺。”
周亦凝抿唇微蹙,心中很不舒服。
當然,不是難受司馬世政的話。
而是司馬世政這話,竟然讓周亦凝產生了共鳴。
同樣的,司馬世政也覺察到自己的話觸動了周亦凝。
畢竟這是他的親閨女,從小捧在掌心裡的公主,卻要遭受他的冷嘲熱諷。
周亦凝沉默片刻,緩緩抬起頭,堅定地說道:“父皇,兒媳知道您是1番好意,兒媳銘記於心。”
“嗯!知道就好。”
司馬世政點點頭,“你退下吧。
以後你安心養胎,其餘的事情交給世政處理。”
“兒媳告退。”
司馬世政揮揮手,示意周亦凝退下。
周亦凝恭敬退下。
司馬世政的目光落在食盒裡的滋補品上,突然叫來趙海,“去把那份滋補品扔掉,另外送1份滋補湯藥給皇後喝下。”
“奴婢遵命。”
趙海領命而去。
“啟稟陛下,太子妃剛才在外麵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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