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司馬瑾1路上都默默看著周亦凝。
她1改平素的懦弱,顯得極其堅韌。
“你倒是個厲害的。”
司馬瑾忍不住說了這麼1句。
“王爺謬讚了。”
周亦凝笑道。
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皇帝果然派人去調查。
隻是,這些刺客是什麼人,居然這樣大膽,連堂堂皇室宗親的性命都不在乎。
這個問題,成了永興帝最頭疼的問題。
周亦凝則不聞不問。
她隻是每日,按時去給瑞郡王請安。
瑞郡王恢複了健康,身體漸漸好了起來。
周亦凝也開始準備入宮。
這日,她剛進宮門,就碰到了1位不速之客。
司馬瑾的妹妹,司馬瑾的嫡姐司馬瑾香。
“見過瑞郡王妃。”
她行禮,“妾身來給瑞郡王請安。”
“原來是側妃。”
周亦凝笑了笑,“側妃免禮。”
她讓身邊的丫鬟,將司馬瑾香攙扶了起來。
司馬瑾香今年2十歲,容貌秀雅端莊,1舉1動皆透出良媛風範。
“側妃,請問有什麼事嗎?”
周亦凝問。
她語態疏淡。
“瑞郡王妃,我們家姑母病了幾日,我特意來探望1番。”
司馬瑾香道。
周亦凝便笑著邀請,“那你隨我1同進來吧。”
“謝謝郡王妃。”
司馬瑾香道,“郡王妃這般寬宏大度,妾身很羨慕。”
“羨慕什麼?”
“羨慕郡王妃善待側妃。”
周亦凝微愣。
司馬瑾香的嘴巴也太毒了吧!
“郡王妃,我沒有惡意的。”
司馬瑾香見她變色,立馬解釋。
“沒有惡意?”
周亦凝反問她。
她臉色微沉,“難道,我就該處處防備你?我與王爺伉儷情深,豈是你可以揣測的。
側妃,我敬你尊你,不代表我怕你。”
說完這話,她直直盯著司馬瑾香的臉,似乎要將她臉上的神采,1絲不漏的記錄在腦子裡。
“我知錯了,郡王妃。”
司馬瑾香低垂了頭,露出了1抹苦笑。
她這個樣子,仿佛是真的認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周亦凝冷哼。
然後她轉過身,不再理睬司馬瑾香。
司馬瑾香抬眸,偷瞄了1下周亦凝的背影,心中暗恨,然後繼續跟上去。
周亦凝帶著她,去了正院的暖閣。
暖閣是專門招待貴賓的地方。
司馬瑾香坐了1刻鐘左右。
司馬瑾香目光閃了閃,然後悄悄站起身,往外走去,打算去找周亦涵。
周亦涵的院子就在前麵的西花園。
司馬瑾香走到西花園,看到1群人圍在花圃裡,不由頓足。
她仔細聽,才聽清楚。
“……這是誰的院子,這麼亂78糟的,簡直像個乞丐窩,也不收拾1下!”
1個尖銳刻薄的女音響起。
另1個略微低沉的男聲,含怒道:“閉嘴。
我的院子,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這裡是父王的院子,我住這裡有錯嗎?”
眾人都靜默了下來。
大家都覺得這話說得過分了。
尤其是說司馬世政的兒子是“野種”。
可是,這話不能說。
而司馬瑾香的身份又是側妃,是沒有資格教訓兒子的。
“我不是你生的!你也休想再提我母親的名諱!”
司馬瑾瑜大吼,“我告訴你,司馬瑾香,你再侮辱我的母親,我饒不了你!”
周亦凝的眉頭挑了挑。
司馬瑾瑜的母親,就是瑞郡王的庶長女,司馬瑾香的母親。
“我沒說你是野種啊。”
司馬瑾香笑了笑,“我這是在提醒你,你的身份。
你母親早逝,父親娶了新人,你也該認命,乖乖做個閒散王爺,享受榮華富貴。”
“你這個賤人,你胡說什麼?”
司馬瑾瑜勃然大怒。
周亦凝就咳嗽了1聲,提醒兒子,“瑾瑜,莫要衝動。”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兩分嬌嗔。
這個聲音,讓司馬瑾瑜的怒火熄滅了。
他轉過臉,看向周亦凝。
“亦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