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在宮裡待了2十年,頗有人脈,尤其是在後宮。
司馬世政不敢將廢後之事交給太監或者是妃嬪去做。
他不想落個寵妾滅妻,殘暴無情的名聲。
所以這件事,隻能拜托陳嬤嬤去做。
周亦凝叫來陳嬤嬤。
陳嬤嬤恭敬地給周亦凝行禮,“老奴見過娘娘。”
“免禮。
本宮找你過來是為了廢後之事,你聽清楚了。”
陳嬤嬤1驚,“娘娘,你怎麼能為了廢後之事煩惱呢。
你才剛醒,身體虛弱得很,不如趁早歇息。”
周亦凝說道:“嬤嬤誤會了,本宮找你來不是為了廢後。
本宮隻是想請你幫個忙。
本宮想向陛下請旨,廢後。”
陳嬤嬤大吃1驚。
陳嬤嬤猶豫,“娘娘3思。
娘娘若是堅持廢後,恐傷了聖顏,引起天下嘩變啊。”
周亦凝冷聲1笑,“本宮不怕傷聖顏,也不怕鬨天下。”
陳嬤嬤1驚,連忙跪倒在地上,“老奴愚鈍,求娘娘恕罪。”
周亦凝冷哼1聲,“陳嬤嬤,本宮的事情你最好彆插手。”
“老奴遵命。”
周亦凝擺擺手,示意陳嬤嬤離開。
陳嬤嬤離開後,周亦凝長歎1聲,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主子在想什麼?”
秋霜問道。
“我在想,我當初怎麼就嫁給了司馬世政。”
周亦凝突然問道。
秋霜笑道:“奴婢記得主子曾說過1句話,男歡女愛,本是平凡的日子,卻不得不摻雜利益。
主子是想借助駙馬爺登基,讓司馬世政做太上皇,從此過上逍遙日子。”
周亦凝苦笑1聲,“你說的很對。
可是這麼1來,我成了什麼人。
司馬世政又成了什麼人。”
秋雨低聲說道:“奴婢聽聞,前幾日陛下帶兵打仗,差1點受傷,幸虧及時救回1條命,否則性命難保。”
“陛下怎麼樣了?”
秋雨搖頭,“具體情況奴婢不清楚。
奴婢隻知道陛下現在病情加重,禦醫束手無策。”
“皇後和貴妃都瘋了。”
周亦凝幽幽說道:“她們兩人,都想拉著本宮陪葬。
本宮是無辜的啊。
本宮什麼都沒做。”
“主子是冤枉的。”
秋霜和秋雨同時開口。
周亦凝嗬嗬冷笑。
“這是皇後和貴妃聯手設下的局,目的是除掉本宮。”
“不行。
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司馬世政。
他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他隻會認為我嫉妒林氏。”
“可是主子不說,難道任由皇後和貴妃陷害主子,拖累主子。”
周亦凝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本宮明日要入宮1趟,親自見見父親,順便跟他談談,讓他出麵保本宮。”
“這是好事啊。
娘娘放寬心,1定能夠逢凶化吉。”
周亦凝嗯了1聲。
“對了,你們派人盯著貴妃和皇後,1旦她們有動作立馬來稟報本宮。”
“是!”
“你們退下吧。”
周亦凝躺在床上,望著床帳頂部,暗想這1輩子算是毀了。
……
周亦凝的確是想讓她爹周坤出麵保她。
但是她爹已經失蹤多日。
她想找人問問,結果沒人理她。
周亦凝很鬱悶,她隻能另外尋找機會。
這1日,她照例去司馬世政的寢宮探望司馬世政。
司馬世政正在批閱奏折,見她來了,停止了手頭上的工作。
他抬頭看著周亦凝,眼中含笑,“你怎麼來了?”
周亦凝走上前,拿起桌案上的毛筆,蘸飽墨汁,然後在硯台上寫了1張紙條,遞給司馬世政。
“你寫了什麼?”
司馬世政疑惑地問道。
周亦凝指指紙條。
司馬世政接過紙條,仔細觀瞧,“哦——你是讓朕休了林氏?”
周亦凝點頭。
司馬世政哈哈1笑,笑得周亦凝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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