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嗔怒瞪了他1眼,道:“皇上這話,哀家就不愛聽了。哀家難道還不能出來逛逛?”
“母後誤會了。朕隻是擔憂母後的身體。”司馬世政立即陪著笑臉說道。
周亦凝暗中撇嘴。
果然是皇帝。
在自己的親生母親麵前,還能裝模作樣,演戲。
不愧是帝王之術。
周亦凝看著司馬世政那張英俊非凡的臉,忍不住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
這裡,有1顆鮮活跳動的小生命,正在努力的呼吸。
“這裡有朕的骨肉,母後應該開心。哪裡需要勞煩您。”司馬世政握住周亦凝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太後嗬嗬笑了笑,說道:“皇上,這可使不得。哀家的身份,哪裡當得上你這般孝順?”
司馬世政卻固執道:“您是兒臣的母後,兒臣照顧您,是應該的。”
頓了頓,司馬世政問道:“母後,您怎麼會忽然想起來看望亦凝?”
太後歎息1聲,道:“這幾日,哀家總是做夢,夢見過去的事情。哀家怕亦凝也跟哀家1樣,夢見了那些傷痛的往事。
哀家思前想後,就想著,趁著這個機會,過來看看亦凝。”
周亦凝垂眸斂眉。
這個理由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
可惜,她周亦凝不相信鬼神之說。
司馬世政安慰太後道:“母後,您彆多慮了。亦凝和朕1直感情深厚,她不會忘記那些痛苦的。”
“但願吧。”太後道,“這兩年,哀家的病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心裡老是記掛著過去的事情。皇上,哀家已經老糊塗了,你不必再瞞著哀家。
若是哪天,哀家突然暴斃,你也不必隱瞞,儘管告訴皇家的列祖列宗,哀家是死在南燕人手裡的。”
司馬世政聞言,臉色1白。
“你知錯了?”太後盯著周亦凝,緩緩道,“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
周亦凝跪下來請罪,“母後,都是兒媳的錯。兒媳不該瞞著您,將那個賤妾給休了。”
她抬頭看向太後,眼眶泛紅,眼淚盈滿了眼眶,泫然欲泣,十分可憐,“母後,那是兒媳最後悔的決定。母後,求您原諒兒媳。”
她的話音1落,太後的臉色微變。
司馬世政的眼底閃過詫異之色,不過瞬間恢複平靜。
他沒有阻止周亦凝,而是任由她跪下來。
他也覺得,周亦凝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過激了。
太後皺眉,問道:“亦凝,你何時休了南燕嬪妃的?”
周亦凝哭道:“兒媳在宮中閒來無事,就想著,給父皇找個妃嬪,伺候父皇。結果,兒媳挑了許久,也沒有看中滿意的人。恰逢那日宴席上,有位嬪妃送來了1幅畫。
兒媳1眼就看中了。可是,兒媳不懂畫,便想著問問父皇,父皇喜歡嗎?誰料父皇說,不過是普通的仕女圖罷了,不值錢。
那位嬪妃聽後,很是失落。兒媳心軟,就拿了5萬兩銀票,買下了那幅畫。後來,兒媳才知道,原來她就是那位南燕國的2公主。她的駙馬,乃是南燕國的王爺。
那位王爺曾經幫助過父皇,救了父皇的命。所以,兒媳就想著把那幅畫還給她,也算是還了她的恩情。可是……”
周亦凝低聲啜泣,像極了受了委屈。
司馬世政的眼底劃過1絲厭惡,轉而看向太後。
太後聽聞這件事情之後,勃然大怒,罵道:“那丫鬟好大的膽子!竟敢騙皇貴妃你。皇貴妃,哀家替你懲治那丫鬟。”
司馬世政拉住了太後,勸解道:“母後,那南燕國的2公主是客,不可怠慢。不過就是區區1幅畫,母後不必氣憤。”
太後狠狠瞪了眼周亦凝。
這丫頭真是不爭氣,連1幅畫都擺弄不明白。
司馬世政看向周亦凝,沉默了片刻,道:“朕聽說,南燕國派兵攻城。這件事,母後和朕已經知曉。你們兩個都不必驚慌。”
“謝皇上。”周亦凝福身謝恩。
太後道:“皇上,這件事情不容易辦妥。那南燕國的軍隊來勢洶洶,不宜硬拚。依我看,咱們就暫避鋒芒,拖延時間,待到朝廷援兵抵達,再行圍剿。”
周亦凝蹙眉。
拖延時間,她可沒這個耐心。
她恨不得殺光南燕國的賊寇。
司馬世政沉吟片刻,問道:“母後可有良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