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世政臉色陰鬱,厲聲說道:“胡言亂語。柔兒,為父的心你還不知道嗎?”
“你的心裡隻有江山。若非江山在你眼中如此重要,你也不會拋下母妃。我說得對不對?”
周芷柔滿眼仇視。
司馬世政氣得臉都白了,怒吼:“胡說8道!本駙馬豈能因為功業,便舍棄發妻。”
周芷柔冷嘲熱諷,“你當然舍不得,你要是舍得,你就不會納妾。你這個渣滓,你根本不懂得尊敬發妻。”
司馬世政大怒。
他揚起手,作勢要抽周芷柔耳光。
周芷柔冷笑1聲,不閃不避。
啪!
司馬世政狠狠打在周芷柔臉頰上。
他憤怒地看著周芷柔。
周芷柔捂著臉頰,瞪圓了雙眸,惡狠狠地瞪著他。
“柔兒,你太讓為父失望了。你竟然敢質疑為父,你太不孝了。”
周芷柔譏諷1笑,“我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猜測,難道這也叫做不孝?你是我爹,可是在我心裡,你隻是我的父親。你不配做我爹!”
司馬世政怒極反笑,“好,很好。今日你對為父不敬,本官定要休了你。”
周芷柔挑釁地說道:“我早就不想嫁給你,正好借機離婚,擺脫你這個混蛋。”
“你敢!你要是敢離婚,為父就敢寫休書。”
周芷柔冷笑1聲,“父親,咱們就試1試,是不是你寫的休書管用。”
司馬世政氣急敗壞,“好!很好!”
周芷柔冷漠地掃了眼司馬世政,“既然父親不肯寫休書,那麼請父親另找高明吧。”
丟下這番話後,周芷柔起身就走。
丫鬟跟在周芷柔身後,寸步不離。
紫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公主殿下息怒,千萬要留奴婢的命。奴婢隻是奉命行事。”
周芷柔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跪在地上的紫嫣,“奉誰的命令?”
“奴婢隻是奉夫人之命辦事。”
周芷柔問道:“哪家夫人?”
紫嫣遲疑了1下,然後指著1旁站著的周淑慎,說道:“夫人。”
周淑慎皺起眉頭,盯著紫嫣。
紫嫣偷偷朝周淑慎使眼色,希望周淑慎替她說句話。
周淑慎抿唇1笑,說道:“柔兒,我是你3嬸嬸,我勸你1句。你還是彆逼迫紫嫣了。”
“她不過是個丫鬟,她能知道什麼消息。”
“依我看,不過是某位夫人的吩咐罷了。”
周芷柔看著周淑慎,似笑非笑,“多謝3嬸娘提醒,侄女記住了。侄女這就派人去查。”
“嗯!柔兒真聰慧。”周淑慎誇獎了周芷柔。
周芷柔冷哼1聲,轉身帶人走了。
丫鬟紫嫣,暗自鬆了1口氣。
周淑慎笑眯眯地問道:“紫嫣,柔兒怎麼突然想查案子。她該不會是對付蘇貴妃的幕後主謀吧。”
紫嫣搖頭,“奴婢不知道。”
周淑慎嗬嗬1笑,說道:“我知道,這件事1定和她有關係。紫嫣,從今往後,你就留在本宮身邊伺候。”
“奴婢遵命。”
周芷柔出了周府,徑直坐上車輦,前往皇宮。
周芷柔1路疾馳,到了禦花園,才將車輦停穩。
“小姐,您來啦!太後娘娘和陛下已經到了禦花園賞梅。”
司徒靜在禦花園門外迎接周芷柔。
“姑姑!”
周芷柔連忙扶著司徒靜,“姑姑,你腿腳不方便,為何不在屋裡養傷?”
“我沒什麼大礙,已經痊愈。走吧,咱們進去,彆讓太後娘娘和皇上久等了。”
2人進入禦花園。
遠遠的,2人就見到皇帝司徒焱和皇太後裴氏,正站在湖岸邊,欣賞湖中荷花。
荷葉片片肥厚鮮嫩,綠油油的顏色煞是好看。
“姑姑,你瞧,荷花多漂亮啊。”
司徒靜微微蹙眉,輕聲說道:“柔兒,這可不是荷花。這是玉蘭花。你忘了?你7歲的時候,哀家帶著你來賞玉蘭花。當時你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