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決定了,將戶部交給你處置。戶部的人員調派,也交由你全權負責。另外,我打算將你調往北州軍營曆練。
皇弟,你不願意去,那就留下來幫我處理朝政。你看如何?”
“我不去北州軍營,我要去戶部任職。我要掌控戶部,替皇兄分憂。”
司馬世政卻搖頭,堅持不讓司馬景涉足北州軍營。
“北州軍營不安全,太危險。”
“皇兄放心,皇弟絕不會魯莽行事。況且,北州軍營的將士,都是精兵良將。他們不會傷害我。再說,皇兄還在北州軍營,我也不敢亂來。”
“你是不是覺著你皇兄老了,就沒威懾力,不能鎮壓那些武官,無法服眾?”
司馬世政反問道。
司馬景沉默片刻,答道:“我沒有這樣想。隻是我擔心我走後,皇兄的身體撐不下去。”
司馬世政笑了起來,“你不用為皇兄擔心。朕身強體壯,能活34百年。”
“皇兄,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萬1我死了,你怎麼辦?”
司馬世政挑眉輕蔑1笑,“朕會把皇位傳給皇長子。皇長子聰明能乾,是個當皇帝的料。他能坐穩江山。”
“那父親呢?父親怎麼辦?皇兄就這般容不下他?”
司馬景沉默許久,才說道:“他不配。他不適合做皇帝。”
司馬景語氣平靜,可是從他的口中說出這句話,足夠讓周亦凝震驚。
“皇兄,你瘋啦?父親是你嫡親的哥哥。你這麼說他,你就不怕母妃難過。”
“朕不怕母妃難過。”
“皇兄,你不應該說這種話。”
司馬世政冷冷1笑,“你母妃早就知道,我厭惡父親,厭惡他搶奪屬於我的東西。她也支持我除掉父親。”
“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將母族逼迫至死。如果不是看在她生養我的份上,她早就死了。”
“朕已經仁至義儘,不想殺了她。可是你們誰都勸不動朕,朕也沒辦法。”
周亦凝歎了1聲,“皇兄是個狠人。可憐母妃,1輩子被皇兄蒙在鼓勵裡。”
司馬世政冷冷1笑,“她有什麼可憐的,她享受慣了榮華富貴,也是時候承擔應有的懲罰。”
“你不怕母妃恨你嗎?”
司馬世政淡然1笑,“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她不過就是個可憐蟲,1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周亦凝深吸1口氣,“母妃的事情暫且不提。我聽說,前兩天,李家大郎被抓,是皇兄下的命令。李家可是有功之臣,皇兄為何要抓他?”
司馬世政微蹙眉頭,他不喜歡李家。
但凡有李家存在,就會擋了他登基的路。
“李家大郎謀逆作奸犯科,朕若是不嚴加懲戒,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們司馬氏的人沒骨氣。”
周亦凝皺眉,“皇兄,您彆怪臣妾多嘴。李家大郎謀逆,這件事恐怕有隱情。”
司馬世政嗤笑1聲,說道:“隱情?能有什麼隱情,不過就是貪圖富貴,私通叛賊罷了。”
周亦凝搖頭,她覺著不對勁。
周亦凝繼續說道:“皇兄,臣妾認識李家大郎。雖說李家大郎自幼離家,可是他畢竟姓李。”
“皇兄若是想借題發揮,完全可以找其他的借口,為何偏偏找了謀逆這樣的罪名?
謀逆之罪,可大可小。1旦坐實,抄家滅門是最輕的刑罰。”
“朕不想聽這些廢話。總之李家謀逆,朕不會輕饒。皇妹若是執迷不悟,就彆怪朕翻臉無情。”
司馬世政的態度十分強硬,擺明了就是不同意司馬景插手戶部和吏部的事情。
司馬景不甘心地說道:“皇兄,我要做戶部尚書。”
“荒唐!戶部乃是國庫錢糧重地。戶部尚書不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你若是執意妄為,朕唯有請旨立儲。”
司馬世政突然板起臉,顯得很是憤怒。
周亦凝趕緊站起來,跪在司馬世政的跟前。
“臣妾懇請皇兄收回成命。”
司馬世政盯著周亦凝,“你是皇妹,朕不會遷怒你。你回去吧。”
周亦凝苦苦哀求,“皇兄,你就答應皇兄吧。”
司馬世政卻說道:“你要是不想讓皇子去戶部,那就彆進入戶部。戶部不需要女人。”
司馬世政言語冰冷,透著刺骨的寒冷。
周亦凝咬牙,“皇兄這麼對待臣妾,難道就不怕皇嫂傷心嗎?”
司馬世政哈哈1笑,“傷心?她巴不得朕死了。這樣,她就能順利扶正你,讓你取代我的位置,成為新君。”
“她真的希望你去死?”周亦凝忍不住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