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聽說夫人剛嫁入司馬府那會,老爺待夫人極好。那陣子,老爺和夫人琴瑟合鳴,羨煞旁人。”
周亦凝說道:“原來父親和母親伉儷情深。隻是母親走後,父親就變成了1個酒鬼,成了紈絝子弟。”
“大概是老爺傷透了心吧。所謂的傷透心,其實是因為夫人走了,老爺沒有了精神支柱。夫人在的時候,老爺雖然也是風流倜儻,但是還不至於爛泥扶不上牆。”
周亦凝譏諷1笑,“父親這輩子,除了母親,沒有任何人值得他傾注全部的心血,包括他的江山社稷。”
“老奴也曾聽人說過。說老爺娶妻的時候,是衝冠1怒為紅顏,為了那位姑娘差點廢了皇長孫殿下。後來老爺娶了李家女,又將李氏趕出府。
可惜,李氏的兒媳婦生病,老爺擔憂兒媳婦,便留宿了李家。結果,就被那賤人鑽了空子,偷了皇上的詔令,寫下遺詔,登基為帝。”
周亦凝冷冷1笑,“母親的死,和李家脫不了關係。”
綠衣嬤嬤說道:“夫人當年死得冤枉啊。”
周亦凝嘲諷1笑,“誰讓她生了皇長孫。”
“是呀!夫人是為了皇長孫才去世的。”
周亦凝突然抬手揉揉額頭。
這具身體是不是太虛弱了1點。
“你們都下去,我累了,要休息。”
“遵旨!”
綠衣嬤嬤帶著丫鬟退下。
周亦凝靠著軟塌,疲憊不堪,恨不得立即睡著。
她強撐著精神,給自己泡藥浴。
泡藥浴的滋味,可比吃止痛藥痛苦多了。
痛得周亦凝直咬牙。
這具身體,簡直是1團糟。
喝了藥,周亦凝昏沉沉的,迷糊著睡著。
……
司馬世政離開坤寧宮後,直接朝乾清宮方向去了。
禦書房。
司馬世政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司馬世政身邊站著大內總管,魏忠海。
司馬世政吩咐,“去查,那日在宴席上的女人,究竟是誰。”
魏忠海躬身說道:“啟稟陛下,那女人姓周,單名亦凝,閨名周亦凝。乃是戶部尚書的獨女。”
司馬世政眯了眯眼睛,“戶部尚書的女兒?”
魏忠海低聲提醒,“啟稟皇上,戶部尚書的女兒早已經嫁給了吏部尚書陳國公,生下1女,如今已經是陳國公的嫡長媳。據老奴所知,這戶部尚書的女兒,是個厲害的主兒,頗受皇長孫的寵愛。”
司馬世政聞言,露出滿臉嫌棄的表情。
“難怪那女人膽大妄為。”
司馬世政冷哼1聲,繼續問道:“戶部尚書可有參與到謀逆案裡麵?”
魏忠海搖搖頭,“尚無證據。不過聽說,李氏是戶部尚書的侄女。”
司馬世政點點頭,“傳朕的旨意,封戶部尚書為平南侯,以示褒獎。”
司馬世政對這份賞賜很不滿意。
區區戶部尚書的官職,怎麼能堵悠悠眾口。
不過司馬世政也沒辦法。
他的確沒有掌握李氏謀反的證據。
司馬世政派人調查,卻依舊沒有半點線索。
李氏隱藏得太深,甚至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不過司馬世政認為,李氏必須儘快處理掉。
若是李氏活著1日,就會威脅他的皇位。
李氏若是死了,這件事就可以推到太後頭上,讓皇室背鍋。
司馬世政暗自琢磨,李氏不能留,他要儘快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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