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少年正揮舞著拳頭,1拳接著1拳地砸在中年女子身上。
“賤人,讓你勾引我爹,叫你勾引我爹。”
少年罵的口沫橫飛,拳頭不停歇。
中年女子被揍得鼻青臉腫,但仍然倔強地不喊1聲疼。
她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少年,“畜生,你不配為人子,不配當男子漢。你滾,滾出去。你再打我,我饒不了你。”
“賤人!我要殺了你。”
少年氣瘋了,抓住中年女子的胳膊,使勁往外拉扯。
“你放手,你個孽障。你放開我。”
司馬世政1直站在旁邊,任由兒子毆打母親。
周亦凝見狀,立即衝過去,推開司馬世政,將中年女子扶起來,“伯母,你沒事吧。”
中年女子1把抓住周亦凝的手臂,“你怎麼來了?趕緊走,彆管我這老婆子。”
司馬世政冷漠說道:“你趕緊走。彆摻合進來。”
周亦凝搖頭,“我不走。這是你家的事情,你們父子倆之間的事情,為何要牽連到無辜的人。伯母,我帶你去找太醫,我們去治傷,好不好?”
中年女子苦澀1笑,“不必麻煩你了。我的傷勢不礙事。你走吧,你幫不了我的。”
周亦凝堅持要送中年女子去看大夫。
中年女子哭泣,哀求道:“我不去看大夫。我不想丟人。隻要不讓世人知道,我沒死就好了。”
“可是你流了那麼多血,再拖下去會出事的。”
中年女子卻依舊堅持自己的意願,“沒用的,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快走。”
周亦凝怒瞪著司馬世政,“你為什麼不攔住我?你就看著我被人欺負,甚至差點喪命?”
司馬世政歎了1聲,“凝兒,你先退下。”
周亦凝憤怒不解,“司馬世政,你是不是瘋了。你看看伯母都傷成什麼樣了。你居然還要我退下。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司馬世政沉默不語。
周亦凝氣極敗壞,“好,我走。我這就走。”
“等等!”
周亦凝轉身,看向司馬世政。
司馬世政說道:“從今天起,你搬出鳳翔宮,另外給你挑選幾個丫鬟隨身服侍。”
“你憑什麼替我決定?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施舍給我的恩賜。”
周亦凝憤怒不已。
“夠了!”司馬世政怒斥周亦凝。
周亦凝委屈地紅了眼眶,“你吼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麼可以吼我?我不走。我不走!你休想攆走我,我是你媳婦,是皇後。”
司馬世政嗬嗬冷笑,“我是你丈夫嗎?我記得當初你說過,等到我們和離以後,你就同我和離,我們互不相乾。”
“對!”
“既然這樣,你還賴著我做什麼。你要走就走。反正你的事,我也懶得理。”
周亦凝1愣,她沒料到司馬世政竟然不肯挽留她。
“難道在你心裡麵,我這個妻子就這麼沒分量嗎?還是你壓根就沒拿我當妻子。”
周亦凝雙目含淚。
司馬世政輕咳1聲,“行了,我承認我剛才態度惡劣了點。其實你也知道,我這人最討厭彆人忤逆我的意思。你既然執意留下,那就跟我回鳳翔宮。你若是不喜歡鳳翔宮,我再給你換1座宮殿。總之,你必須留下。”
“你憑什麼安排我的去向。”
司馬世政皺眉,“憑你是我司馬世政的妻子,我司馬世政的正室夫人。”
“你放屁!你算什麼正室夫人。”
“住嘴!”司馬世政黑著1張臉,“這句話是你該問的嗎?”
周亦凝怒道:“你彆忘了,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納妾。”
“那是騙你的。”
“你……混賬!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呸,你休想威脅我。”周亦凝滿腔悲涼,心痛不已。
這就是所謂的感情嗎?在利益麵前,1切都顯得虛偽又脆弱。
原主周亦凝真傻啊!她就算嫁入皇室,也改變不了她是庶出的事實。
庶出,在這個時代就注定低人1等。哪怕她貴為皇妃,依舊擺脫不了這個尷尬的位置。
她的未婚夫是嫡長子,按照輩份算,她應該叫1聲兄長。
可惜,她和司馬玉清沒緣分,沒能結為夫妻。
周亦凝的心情非常糟糕。
她看著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中年女子,心中充滿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