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凝嘲諷1笑,“本宮記憶裡,先帝可從未冊立過太子。陛下登基多年,始終未立儲君。這是陛下不滿足於江山社稷。”
秋菊秋月兩姐妹沉默不語。
周亦凝繼續說道:“陛下不願意立太子,不管是先帝駕崩,還是本宮入宮,都是為了立儲。陛下這些年,對本宮不聞不問。本宮也不求什麼榮耀富貴。本宮唯1盼望的,隻希望他能放過咱們母子3人。”
秋菊秋月姐妹倆低著頭,不說話。
這些日子,周亦凝每晚睡眠不好,身子疲憊,臉頰瘦削,看著有些憔悴。
周亦凝閉上眼睛。
突然,耳畔傳來1陣喧嘩聲。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司馬世政領著兩位皇子和嬪妃進入庭院。
周亦凝微蹙眉頭。
這是什麼情況!
司馬世政1揮手,帶著眾人離去。
周亦凝鬆了1口氣,然後叫醒秋菊,“你們去門外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秋菊擔憂,“娘娘,您的傷勢不宜動彈。”
“不妨事,本宮隻是受了驚訝,沒什麼大礙。你們速去速回。”
“是,娘娘稍等。”
等人全部走光,周亦凝才起身。
她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蒼白憔悴,毫無精神,完全沒有昔日的嫵媚嬌豔。
“陛下還在生病嗎?”
“是。陛下最近1段時間身體不適,夜夜噩夢,連朝堂也無法上,隻能臥床休息。”
周亦凝微蹙眉頭,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她又問了問宮女,“皇後呢,她怎麼樣了?”
“皇後的身體1直很虛弱,禦醫說她身子虧損嚴重,需要慢慢調養。”
周亦凝歎了1口氣,她現在是病患,不該關注彆人。
隻是她總是控製不住自己。
她想到皇長孫,想起先帝留給她的東西,不由得握緊拳頭。
“你們幾個,幫本宮梳洗1番。然後去乾清宮拜見陛下。另外,吩咐廚房煮碗安胎藥送過來。”
“奴婢遵命。”
秋菊秋月伺候周亦凝梳洗打扮。
她們姐妹兩人,雖說不如秋蘭,但是也算是秀麗端莊,頗有幾分姿色。
尤其是秋菊,身材高挑,5官標誌。秋月則顯得柔弱許多,但是也有幾分姿色。
姐妹兩個人陪著周亦凝走向乾清殿。
周亦凝剛走了幾步,突然覺著雙腿1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她趕緊抓住秋菊的胳膊,借力站穩。
“娘娘,您沒事吧?”
周亦凝搖頭,“本宮沒事。隻是最近身子不舒服,走路總是腳底打滑。”
“奴婢去叫禦醫來給娘娘診治1下。”秋梅提議。
周亦凝搖頭,“不必麻煩。禦醫每日都來請脈,都說本宮的身子沒事。隻需要靜養即可。”
秋菊秋月互相看看,心裡頭隱約明白,這應該和皇長孫有關係。
司馬世政已經走進乾清殿內殿,坐在禦案後批閱奏折。
周亦凝深吸1口氣,平複心情,邁著碎步走進去。
“臣妾參見陛下。”
周亦凝屈膝行禮。
司馬世政抬頭瞥了她1眼,嗯了1聲,表示知曉。
然後又埋首批閱奏折。
周亦凝站在原地,尷尬得不行。
她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出來司馬世政對她的態度變化。
難不成她猜錯了,皇長孫不是司馬世政的親兒子。
司馬世政不待見她,所以對她態度惡劣?
周亦凝暗自琢磨著。
司馬世政1直沒搭理周亦凝,仿佛將周亦凝當做空氣。
周亦凝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乾啥。
她心裡頭憋悶,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司馬世政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退下吧。朕還有奏折要處理。”
“臣妾告退。”
周亦凝福身行禮後離開了正殿。
秋菊秋月扶著周亦凝走出了大殿。
周亦凝回頭看了眼大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