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1想,她又釋懷了。
周亦凝沒證據,否則也不會留下她。
陳氏低著頭,怯生生地說道:“爺,妾身知道錯了。您饒了妾身吧。妾身以後絕不敢在外麵敗壞夫人的名聲。”
司馬世政冷哼1聲,“你知道就好。行了,滾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陳氏暗自鬆了1口氣,恭恭敬敬地說道:“妾身告辭。”
說完,她拉著自己的丫鬟,灰溜溜地離去。
陳氏和丫鬟走後,屋內靜悄悄的。
“你們都下去吧。”周亦凝揮揮手。
眾人魚貫退出屋子。
屋內又剩下了周亦凝和司馬世政2人。
周亦凝看著司馬世政,突然覺著這個人老了許多。
“夫君累了吧,坐下歇息。”
司馬世政搖搖頭,“我不累。”
周亦凝說道:“夫君是不是在怪我剛才說了不合時宜的話,所以不高興了?其實我也是被氣暈頭了,所以才會說出那番話。”
周亦凝說得十分誠懇,1點都看不出是裝模作樣。
司馬世政淡漠的眼神落在周亦凝的身上,“我不怪你。你是我娶的夫人,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必考慮旁人。”
司馬世政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亦凝蹙眉,“夫君不怪我就好。”
“你也坐下,陪我說幾句話吧。”
“妾身聽夫君的。”
周亦凝順勢在司馬世政左邊的椅子上坐下。
周亦凝開始和司馬世政聊天,主動說起自己的嫁妝,以及她娘家的1些產業。
她說道:“夫君,你覺著我娘家產業怎麼樣?”
司馬世政挑眉,“你爹娘是做什麼營生的?”
“我爹是工匠,我娘做藥材生意,賺的都是辛苦錢。”
“哦!這麼看來,你娘倒是很會賺錢。那你呢?你讀書識字,你的嫁妝有多少?”
“我?我的嫁妝有3百多畝地。還有1處商鋪,3間酒樓,5個鋪子,6個繡坊。”
司馬世政微皺眉頭,“3百多畝地,加上3間鋪子,1個繡坊,1個酒樓,你的嫁妝可算是豐厚。但是和你的身份相差甚遠。”
周亦凝輕歎1聲,“我知道我的嫁妝不足。可是沒辦法,這是父親臨終之際,給我準備的嫁妝,總不能扔掉不要吧。”
“你呀!你要記清楚,你姓司馬,你是司馬家的女兒。將來你的嫁妝隻會越來越多。你若是1直靠著嫁妝養活自己,你就是守著1座金山銀礦,最後還是便宜了外人。”
周亦凝心頭1跳,她似乎抓住了某個關鍵。
周亦凝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夫君,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爹雖說已經卸任了兵部尚書,但是依舊掌管著京城大半的兵馬,朝廷每個月都會派專門的人給他送錢糧。另外,我祖父曾擔任過戶部尚書,同時掌控全國的糧草。”
周亦凝震驚地問道:“我從未聽夫君提起過,夫君家原來竟然是勳貴之家?”
司馬世政點頭,“我祖父是開國公,我們司馬家世襲罔替,傳承百餘載。我爹是嫡長子,繼承了開國公的爵位,我是嫡次子,承襲了永樂伯府的爵位。我們司馬家的爵位,早在2十多年前就已經傳到了我這裡。”
周亦凝感慨道:“原來如此。”
司馬世政說道:“我爹是我們司馬家第4代中唯1的男丁,因為我爹是庶出,在族譜上排序是末尾,所以我爹的婚配都是由我祖母和嬸娘操持,也就是你的婆母。”
周亦凝點點頭,“夫君說得對,我婆婆是很厲害。”
司馬世政說道:“我們司馬家在朝堂上沒什麼勢力。但是我們司馬家是世代武將。
你瞧瞧京城裡有哪家勳貴世家,是以軍功封爵。”
周亦凝搖頭,“夫君,我隻是普通農家女子,並不懂這些。”
“不,你懂的。”
“夫君誤會了。”
司馬世政深深地看了她1眼,然後站起來,背負雙手,慢悠悠地走向窗台,看著窗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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