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趙氏驚訝極了。
周亦凝垂眸，低聲說道：“母後，父皇賜婚的聖旨，臣妾是不會認的。但是，臣妾懇求母後，收回賜婚聖旨。”
趙氏盯著周亦凝，問道：“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周亦凝搖頭，“臣妾清楚自己在乾什麼。母後若是擔心臣妾丟了皇室顏麵，臣妾願意自請下堂。隻要不影響到父皇的江山社稷，臣妾願意奉陪到底。”
“荒唐！你是大燕皇帝的妃嬪，怎麼能隨便休棄。再者，你以為你這麼做，就是為了維護皇室體麵？
簡直是可笑！皇室體麵，遠遠沒有江山社稷重要。你想休掉自己，休掉皇室的體麵，你以為哀家會允許嗎？你真是太天真，太愚蠢。”
周亦凝心慌意亂。
她以為，她提出休夫的建議，就能避免這門婚事。
畢竟司馬世政才剛登基沒幾年，正值壯年，不需要立即納妃。
哪曾想，趙氏根本不同意。
周亦凝心虛地低下頭。
趙氏歎了1聲，“罷了，你的心思，本宮也猜到了。你放心，本宮不會逼你。哀家也盼著你能過得順心，過得幸福。隻要你能過得舒坦，其他的事情哀家就不管。你走吧！”
周亦凝鬆了1口氣，“臣妾多謝母後理解。臣妾告退。”
周亦凝離開了坤寧宮，心裡總算踏實了許多。
回到鳳藻宮，司馬昊宇已經離開了。
周亦凝獨坐寢宮，想起今日見到皇長孫的事情。
皇長孫的眼神很陌生，像是換了1個人似的。
周亦凝心頭隱約升騰起1股奇怪的感覺。
她仔細回憶了1遍，好像她沒得罪過皇長孫啊。
皇長孫那是什麼表情？
難道因為皇長孫和皇帝關係親密，所以就看不慣她這個側妃？
呸！
什麼狗屁側妃。
周亦凝想不通。
她叫來春梅，“你去打聽1下，最近皇長孫都見了什麼人？還有，他平日裡喜歡吃什麼。”
春梅有些遲疑，“娘娘，皇長孫每日忙碌國家大事，肯定不方便派人調查。奴婢去問了皇長孫身邊伺候的奴才，他們未必肯告訴奴婢。奴婢擔心這1問，反而露了行跡。”
周亦凝想了想，“這也是。那就從側妃身上找線索。”
“是，娘娘。”
周亦凝想了想，吩咐道：“讓人注意4皇子府，尤其是4皇子妃的動靜。另外，去查1查3公主的行蹤。”
“奴婢這就吩咐人去辦。”
周亦凝擺擺手，示意春梅趕緊去辦事。
春梅離去後，周亦凝陷入了沉思。
她覺著，皇長孫最近的態度不對勁，好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她該不會是惹怒了皇長孫，皇長孫惱怒之下要廢黜她，然後娶鄭氏進門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夠倒黴的。
不過周亦凝轉念1想，或許是自己想錯了。
皇長孫應該不是那種蠻橫無理之輩。
……
皇長孫在乾元宮呆了1刻鐘，就匆匆離去。
趙氏問道：“陛下，您看這事如何處置？”
司馬世政微蹙眉頭，說道：“老8和老9的婚事，暫且擱淺。等過幾日，朕再給他們2人賜婚。”
趙氏皺眉，“陛下，此事恐怕不妥當。老8和老9，都是嫡出的皇子。老大和老4都有庶子。唯獨老8和老9，連個庶子也沒有。
“皇貴妃，朕心裡頭有數。這件事你就彆插手。”
趙氏咬牙切齒，“陛下，老8和老9都是嫡出。若是陛下執意要廢除嫡庶之分，豈不是在打大臣們的臉？”
“朕的兒子不止這兩個。”
司馬世政1句話就堵死了趙氏接下來的勸諫。
“老3呢？老3的兒子是誰生的？”
趙氏語塞，不敢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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