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被薄夜一盯，立刻就老實了。就差雙手貼在大腿兩側，稍息立正一番了。
“我就是學學嘛，誰讓薄老板你說的那麼假。葉醫生就喊成那個樣子了，我要是信了，我才是真的傻吧。”
“你也不聰明。”
薄夜看著沈糖接上一句。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吵架了，你問我也回避不談這個問題。難道不是證明我不想說，你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沈糖，你告訴我，我該說你傻還是笨？”
薄夜噙著笑，靠在椅子上。
薄夜的話讓沈糖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做的很多事情確實沒有邊界感。她和薄夜說破了也不過萍水相逢，但她想要打探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了。
“抱歉，是我越界了。”
沈糖對薄夜九十度鞠躬道歉，道完歉轉身就想離開，卻被薄夜叫住了。
薄夜原本也隻是和沈糖拌嘴，對於他和葉澈剛才說的事兒其實告訴不告訴沈糖都是無所謂的。
但沒想到沈糖這下那麼乖，沒有和之前一樣據理力爭，反倒是很快道歉轉身就走。這下可把薄夜整不會了。慌亂之下叫住了沈糖。
“沈糖，我和葉澈是因為葉方平的事情吵了。你既然聽到他的聲音了，應該也猜的差不多了。我不讓他插手，自己來他不願意了。所以就吵了。還有我沒有說你越界了，你已經是我的秘書了，這些事情你都可以知道。”
沈糖被薄夜叫住，轉過身還沒來得及問薄夜做什麼，就被薄夜這一串話整懵了。特彆薄夜說完最後一句話後，目光飄忽，耳尖紅了。沈糖覺得自己好像麵對一隻大貓。
“所以說……”沈糖手背到後麵去，湊到薄夜麵前，“薄老板覺得我是自己人，是嗎？”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薄夜腦子一懵。鼻尖是淡淡的洗衣粉味兒，但不知道為什麼薄夜卻覺得多了幾分讓人沉醉的味道。
“咳。”
薄夜輕咳一聲，移開自己的視線。
“你是我的秘書，這個位置知道的東西。我可以說你不是自己人嗎？”
沈糖挑眉，得意的笑。
嘖嘖嘖，沒想到啊！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薄老板這樣彆扭的表情，看著臉紅撲撲的，不知道還以為摸了腮紅呐。
“既然這樣，”沈糖啪的一聲按倒薄夜手中的文件，“葉方平的事情我不清楚，但聽葉醫生的反應應該是很危險的。所以你最好不要一個人來，這是我的建議。或者你告訴一個預案，我給你做後盾。”
薄夜看著神采奕奕的沈糖愣住了。
“後盾？預案？”
“對啊，”沈糖歪頭，“我肯定阻止不了你的想法，所以能夠做一個預案也是好的。萬一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情況，這個預案就是你的後盾。當然了，我就是借個東風，你們的事情我不懂，我這個執行者，勉強也能算你的後盾。”
沈糖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後盾，還真是很久都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了。
薄夜不缺少後盾卻也缺少後盾，他身邊的人沒有像沈糖這樣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的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相互信任但也建立在很多因素上，不像沈糖隻是因為一種感情，簡單而純粹。
“沈糖，你覺得你有葉澈聰明嗎？”
？為什麼問這個？
沈糖疑惑但還是乖巧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是對所有人都這麼熱心嗎？還是說你現在已經開始履行你作為秘書的職責了？”
“薄老板，你要是想說這個事情太危險我沒有承辦的能力就直說。這個預案你可以交給另外有能力的人做，沒有必要這樣拐彎抹角好嗎？”
沈糖神色怏怏，摔到薄夜對麵座椅上。
薄夜看著沈糖，目光微妙。
“沈糖，我隻是想知道你是太善良，對所有人都這麼好嗎？畢竟我們才認識沒幾天。”
……
沈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薄老板，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個好人，但我知道我不是個濫好人。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拿你當朋友。當然，如果你要問我在大街上走著，有個人包被搶了，而我能幫她一下，我會幫。這個事情你自己定義吧，我給不了你答案。”
薄夜沉默，他明白了沈糖對自己的好隻是因為他是朋友，就算是不是他，換了另外一個朋友。沈糖還是會給出這樣的方案。可就算是這樣，薄夜的心還是被觸動了。
但薄夜不知道的是沈糖還有些話沒說，雖然這個想法沈糖麵對任何一個朋友都會提出來。但她不是誰都會給做後盾的，她對薄夜心裡是存在一些她看不清的感覺的，可能是擔心也可能是其他。
至於為什麼不說，那是因為生氣了。她討厭薄夜這種一本正經說他們才不過認識幾天的樣子。
“我會考慮你說的，我想清楚就會告訴你。”
薄夜說完就低下頭接著看被沈糖按倒的文件。
沈糖在薄夜對麵做了一會兒，眉頭皺著走了出去。
“喲～看來你也被薄夜這個妖魔鬼怪給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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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糖剛關上門耳朵裡就撞進來葉澈欠扁的聲音。
“是啊！不隻是這個，我這迎麵還撞上一個妖魔鬼怪。說的我煩死了。”
沈糖笑嘻嘻的，眼睛眯著。
葉澈一哏，“沈糖，我發現你嘴巴真的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