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秘書，她就愛逗著玩。你彆介意。”
顧珩叫不到沈糖，就和葉淺解釋。
葉淺溫柔地笑笑，“沒事，我知道她就那個樣子。和孩子一樣，我不會介意的。”
“那就好。”
顧珩應了這一句，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默。
顧珩看了看葉淺，輕咳一聲。
“葉秘書是不打算讓客人坐下嗎？”
葉淺仿佛如夢初醒，招呼顧珩坐下。
“顧總說笑了,這是顧總的房子，怎麼可能不讓顧總坐下。”
顧珩眉頭微蹙。
我是這個意思嗎？
“葉秘書，你彆忙了。坐下來聊聊天吧。”
顧珩看葉淺又要去乾什麼，開口讓葉淺坐下。
葉淺對顧珩就像是下意識的反應一樣,站好應了一聲是，坐在顧珩的對麵。距離地不近。
沈糖趴在廚房門縫看到這一切，頭都要炸了。
這是要麵試嗎？
“沈糖，你這樣是侵犯彆人隱私。”
陸舟嫌棄看了一眼沈糖。
沈糖轉頭白了他一眼，“陸律師你的正經怎麼就不用在正確的地方，請問你是非黑即白的嗎？再說了，在一個屋子裡麵怎麼都能聽到他們說什麼，我就是稍微加強了一點而已。”
陸舟無語。
“沈大小姐，幸好你很有錢不然我覺得你真的會是社會的敗類。”
？？？
“陸律師,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我聽到了。”
嘖，無語。
“剛才還沒有問你呐,你是怎麼勸自己上來的。知道和做可是兩回事。”
沈糖趴在門上，還不忘問陸舟的事。
陸舟聽到沈糖的話手一頓，“我還在猶豫，她就開門了。所以我就進來了。”
沈糖挑眉，站起來看向陸舟。
“葉淺開門是去找你的嗎？”
“我不知道。”
陸舟誠實搖頭。
沈糖笑，“陸律師，你就沒想過和顧珩爭一爭？”
“我想過。”
“然後呐？放棄了？”
陸舟把黃瓜放進去，轉身對上沈糖的目光。
“沈糖，你知道有的時候，對於一些人來說，隻要她站在那裡你就會愛她。無關出場順序，無關一切。就隻是因為是她，所以愛她。其他人在你眼中就變成了虛無，根本不存在。”
？小說裡的人都這麼嗯……深情嗎？
沈糖想了想，十分為難地想到了一個形容詞。
陸舟看沈糖的表情就知道沈糖沒有懂，自嘲一笑。
“看來你不懂這種感受，我隻是想說對於葉淺來說，顧珩就是那個人。隻要他站在那裡，誰都不會出現在她的心裡。就算是他不在，也是這樣。”
沈糖沒有說話，她還是不太懂這種感情。
“陸律師，你不覺得這樣的感情有點太沉重了嗎？”
陸舟抬頭看沈糖，“沈糖，薄夜對你很重要吧。”
“當然了！”
沈糖沒有猶豫，薄夜確實對她很重要。薄夜像是她和這個世界唯一的牽絆。
“如果要你和他之間選擇一個去死，你會選擇誰？”
沈糖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問題。
“我會選擇讓提出這個問題的人去死。”
？
陸舟愣了一下，“這倒是我沒有想過的答案。”
沈糖撇撇嘴，“這樣的選擇，我早就做過了。”
“早就做過了？”
陸舟看向沈糖，不太明白。
沈糖點點頭，回頭繼續看客廳裡麵的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夜身邊的事情多，自然會碰到一些不太好處理的事。”
陸舟明白了，輕聲笑笑。
“薄總確實這種事情遇見得多。你怎麼選的，你選了他死？”
“我選了我。”
沈糖頭也沒抬，隻是隨口說著。她的注意力全在外麵。
“很多次嗎？”
“還行吧，至少目前遇到的都是這樣選的。”
！
陸舟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麼心情，他和葉淺也遇到過生死攸關的事，但隻有一次。那次，他選擇了葉淺，但後來他就開始膽怯，他不知道再次麵臨那樣的情況，自己會怎麼選。
或許，不會再那樣選擇了。
“沈糖，你不害怕嗎？”
這是什麼問題哦。
沈糖眉頭一皺，眼底是掩蓋不住的嫌棄。
“陸律師，麵對死亡誰不害怕啊！你在說什麼啊，你問完了嗎？我還要看呐，你這一會兒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著轉過來，一臉不耐煩看向自己的沈糖，陸舟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自己最理想的愛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