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
沈糖疑惑地看著薄夜。
這些事情完全沒有聽薄夜提起來過啊。
“換了。”
薄夜笑著和沈糖說。
沈糖偏了偏頭，“可以告訴我換成什麼了嗎？”
薄夜捏了捏沈糖的臉，“不能。以後你就知道了。”
沈糖失笑抓住薄夜的手。
“行行行。以後就知道了。”
“薄老板我和你道歉，之前的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真的給你道歉。你喝酒就是因為我最後說的話吧。我承認我口不擇言了。”
沈糖看著薄夜認真道歉。
薄夜摸了摸沈糖的頭，“我知道。吵架肯定會口不擇言。我也沒有生氣，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沈糖笑眯眯地看著薄夜，“那你是不是也要給我道歉？”
“嗯？”
薄夜微愣，“我道歉？什麼事情？”
“之前可是說了不想說的事情就不要一直問，但是你今天一直在問我啊。而且我們兩個人還因為這件事情吵架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道歉？”
薄夜看著沈糖笑得越發柔和。
“應該。我給你道歉，我不應該沒有按照之前說的做。問了很多事情，我道歉。沈小姐可以原諒我嗎？”
“原諒你了。”
沈糖說著靠進薄夜懷裡。
薄夜抱著沈糖，兩個人得到片刻喘息。
“薄老板今天這件事情我真的有自己的計較。我不能告訴你全部，但確實我這樣做有一部分原因是讓顧珩他們也經曆一下我之前經曆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可是奔著要我命去的。”
沈糖聲音平靜像是在說彆人的事情一樣。
薄夜低頭看沈糖，“沈糖我隻是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原因把自己的友情斬斷。你可以生活得很好。因為我你已經經曆了很多，沒有必要還要如此。你知道嗎？”
沈糖笑，“薄老板你要是這樣說我們兩個人以後結婚了那可麻煩了。你的生活一定有我的參與，我的生活也一定有你。在外人看來我們就是一體的。這個對話很久之前我們就說過了。他們不會因為我沒做就不針對我。我是你的軟肋，想要對付你就來對付我也正常。”
“話是這樣，但沈糖顧珩不會。你知道他不是這種人。”
“管他是哪種人。今天這事情我就是做了。而且我發現我也沒有那麼大度。憋屈久了還不能爆發一下了。不管他們怎麼做，怎麼說我都認了。反正都出氣了。”
沈糖手一擺看起來真的一點不在乎。
可沈糖的內心不算平靜。這不是她一開始想要做的。
但既然做了就不能為自己辯解了。不管怎麼說都做了那就隻能受著了。
沈糖心中不平靜隻是因為這些人是自己的朋友，自己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給自己的朋友捅了一刀。
當然還有就是以後這種事情不知道還有多少。天道隨時都會找她，而她也隻能嘴上拒絕。她也不想被人當做千古罪人。
沈糖感覺自己像擱淺的魚，空氣實在是太稀薄了。
薄夜看著沈糖目光複雜。
“沈糖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問你嗎？”
沈糖抬頭，“你好像說過了。但是我忘了。”
薄夜歎氣，“忘記還是記得都不重要。我會再說一遍。沈糖你今天很不正常，我能感覺到你很哀傷。就算是你說了你要這樣做，但是你很哀傷。”
沈糖心一顫。
她今天心情確實說不上好，但也不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這些年了她的表情管理還是很到位的。
但薄夜這個人總是能準確地感覺到她的情緒。讓沈糖沒有辦法在他麵前偽裝，雖然沈糖一直都不願意在他麵前偽裝。
沈糖看著薄夜，“薄老板我確實不高興。但讓我不高興的因素有很多。顧珩的事情隻是其中一環還有彆的因素。所以你不要擔心。”
“都和我有關係嗎？”
薄夜聲音泛冷。
沈糖眉頭皺了起來，“不能這樣說。這些事情和每個人都有關係。你不能說具體和誰都有關係。薄老板不要擔心，這些事情都不是問題。”
“我擔心的是你。”
沈糖的避重就輕讓薄夜眉頭皺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不由得加重。
沈糖微怔笑著抱住薄夜的胳膊。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薄老板很多事情我們都要去麵對。並不是說我不做就不用去麵對了。命運滾滾而來，我們沒有辦法阻擋的。”
沈糖說的話實在是算不上樂觀。
這和沈糖平日裡總是開玩笑笑嘻嘻的樣子實在是太不同了。
薄夜也沒有見過沈糖這樣幾次，他從沈糖的話裡聽到了濃濃的悲哀。
好像有什麼阻攔住了她的腳步，讓她沒有辦法向前走一步。
“沈糖你說的天道真的存在嗎？”
！
沈糖一驚。
薄老板怎麼又說起來這件事情了？
“薄老板我……我當時覺得天道一定存在。現在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你。”
沈糖臉上掛著笑但實在是很難掛住，沈糖已經有些強顏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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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這樣已經無濟於事了。眼前這個人不是彆人是薄夜。薄夜太了解她了，她現在說的話薄夜大概是不信的。
薄夜看著沈糖眼中劃過無奈。
還是不要逼著她說了。她看起來很排斥。
“原來你之前都是在騙我。看來我確實不應該相信你。當日就應該和葉澈一樣質問你。”
沈糖微微怔住。
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錯的嗎？薄老板隻是因為信任我所以才會這樣說。他其實不相信天道的存在。還有……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他現在是在騙我？
“薄老板你……”
“我什麼？”
薄夜笑著，“難不成你還想騙我？沈小姐能不能給個彆的理由。省得我以後再問還要用這個方法蒙騙自己。”
沈糖眉頭皺得很緊，“薄老板你之前說相信我說的是因為什麼？因為你相信我？”
“對啊。我之前就說過隻是相信你。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可你現在說的話不就是不信任我嗎？你如果信任我難道不應該一直信任我。不懷疑我說得話嗎？”
薄夜失笑，“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了。你之前在騙我，你沒想過我現在還會這樣說。”
沈糖無奈一笑，“我說薄總你能不能不要讓我的想法無所遁形啊。有些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一個表情你就覺得我是在騙你了。這可是你自己覺得的，錯了我可不管。”
沈糖最後還是順著薄夜的話說，就算是她和天道已經說完了。但宋先生的話已經留在她的心裡了，她還是會注意一點。
薄夜看著沈糖臉上掛著笑，“是。我自己說的，到時候就算是錯了也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