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聲音漠然，看向莫老三的目光冰冷。
莫老三低著頭，心中確實不服但沈糖這樣說，他也沒有辦法說出對沈糖的不服。
因為這裡還有薄夜還有很多人，他如果對沈糖說了不好的話，這裡的人估計都不會讓他出去。尤其是薄夜。
“不說話？”
沈糖冷笑，伸手鉗住莫老三的下巴，強迫莫老三和她對視。
葉澈看到這一幕驚到了，挪著步子到薄夜那邊。
“薄夜你看我就和你說過，沈糖遇見你的事情就是會發瘋。以前你沒怎麼看到，現在看到了。沈糖對於你的事情簡直不要太瘋。”
薄夜沒有結案葉澈，他的目光都在沈糖身上。
這次算是薄夜第一次看到沈糖如此生氣因為自己。之前花老板的事情他也是聽彆人說沒有親眼看到過。
但是現在他親眼看到了，薄夜看著沈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葉澈的話就像是一陣風從耳朵裡麵過去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
葉澈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薄夜。
“這還不夠明顯嗎？沈糖這個樣子你能看出來吧。沈糖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沈糖很正常嗎？薄夜，你不要這樣和我說啊。我覺得你也瘋了。”
薄夜嗤笑一聲，“你是第一天認識我。”
“我……”
葉澈沒了話語搖了搖頭，也算是看到這兩個人有多瘋了。
莫老三因為沈糖的動作不得不得看向沈糖。
“沈小姐，我不敢。我服氣。”
莫老三的骨頭是軟的，這些年的經曆讓他沒有硬骨頭。他的骨頭硬起來的時候大概是麵對自己能夠欺負的人的時候。
沈糖笑了笑，“是嗎？你不敢？你服氣？可是我在你眼裡麵沒有看到一絲服氣。看到的更多的是怨恨。”
沈糖捏著莫老三的下巴用力，莫老三因為下巴傳來是痛感難受的皺眉。
“沈小姐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吧。我說的都是真的，沈小姐也知道我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硬骨頭。怎麼會不說實話呐。”
莫老三看著沈糖眼中滿是討好諂媚。
沈糖笑意更深，“是啊。你沒有硬骨頭，但是你這樣的人最會說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不都是你這種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嗎？”
莫老三啞然看著沈糖笑了笑，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糖甩開他，踹了一腳。
“莫老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對我是因為薄老板在這。也知道你在這裡動了我沒有好果子吃。回去告訴你的老板，我之前能算計花老板，今天也能算計他。最好不要死得太難看！”
沈糖依舊是笑著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優雅，隻是那雙眼睛真是駭人。
莫老三看著沈糖，此時哪還有什麼想法。沈糖的目光好像要把他殺了一樣，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種感覺他甚至都沒有在莫老板身上感受過。
莫老三忍不住抬頭去看沈糖對上了那雙滿是寒意的眼睛。
“怎麼？想動手？”
沈糖笑著看向莫老三。
莫老三一驚連忙搖頭。
“沒有。”
沈糖點了點頭，“最好是這樣。”
“那就帶著你的東西還有我說的話滾。”
莫老三聽到後趕忙爬起來帶著人離開，一刻也不敢停留活像是一隻喪家犬。
葉澈看莫老三溜得這麼快，看向薄夜。
“你看我就說不隻是我一個人覺得沈糖有些時候嚇人吧。你自己看看，沈糖這把莫老三嚇得。莫老三都沒有這麼怕我，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定不隻是因為你了。要是因為你沒有必要怕成這樣，你看沈糖就是……”
葉澈還沒說完就看到薄夜把沈糖抱進懷裡。
……
“真是服了。”
葉澈嘖了一聲站在那裡不動就看著。
沈糖看到老三走了整理一下情緒剛想轉身去找薄夜，就撞進了薄夜的懷裡或者說是被薄夜直接拉了進去。
沈糖瞬間就被熟悉的味道包裹，心立刻平靜下來。
“薄老板。”
沈糖輕聲叫他。
“嗯。”
薄夜將頭埋在沈糖的脖頸聲音悶悶的。
沈糖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怎麼了？”
“沈糖，因為我很累吧。”
薄夜的話讓沈糖愣了一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薄夜會突然這樣說。
“嚇到了？”
“沒有，”薄夜聲音更悶，“就是想知道你累嗎？”
沈糖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到脖頸處的濕意。
薄老板……哭了？
沈糖愣在原地下一刻看向葉澈。
“葉醫生你要在這裡看我們兩個人溫存嗎？”
葉澈愣了一下瞬間明白沈糖的意思笑著點點頭離開了。
他雖然不知道沈糖為什麼突然這樣做，但一定和薄夜有關係。這種時候他還是不要找事的好。而且沈糖這個脾氣真的很嚇人了。
看到葉澈離開，沈糖抱著薄夜往角落挪。
薄夜順從地跟著沈糖往那邊挪動，兩個人的姿勢一直都沒有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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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角落，沈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才說話。
“薄老板，你哭了？”
薄夜嗯了一聲把沈糖抱得更緊。
沈糖知道薄夜在這種事情上一向坦誠，但真的沒想到薄夜一點都不隱瞞。
沈糖又無奈又心疼地拍了拍薄夜的背。
“不哭了，好不好？我不累也不會累。我這樣是在出氣，你要是不讓我這樣做我才難受。”
薄夜依舊抱著沈糖不願意動，“但是這一切都是……”
“不要說都是因為你了。我早就說過了這是因為那些人欠揍！和你沒有關係，你是受害者怎麼還埋怨上自己了。”
沈糖打斷薄夜。
她知道薄夜一定會這樣說，她也知道薄夜知道自己一定會這樣回答。
但沒辦法他們還是要說這些話。
就像是有些話應該說但是不能說，但有些話沒有用但必須要說。
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應該做的事情沒有辦法去做，很多不需要做的事情卻必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