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裴崢家後,葉舒立刻買了車票,輾轉幾番換乘車輛,連夜到了熟悉的村口。
裴崢說王玄陽失蹤了,她並不相信,抱著希望,依舊回到了這裡。
時隔多年,再次站到眼前這片熟悉的地界,以往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全部湧來,葉舒心裡意外的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鄉村的夜裡寂靜無人,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喚,夜空中繁星點綴,清冷的月光灑落下來,在土地麵上照亮一條歸家的路。
循著記憶裡的方向,葉舒一路往前,走到了村尾一處修葺工整的房屋前。
隔著一段距離,葉舒就感覺到附近毫無人氣,房子已經空置很久了。
由於無人居住,房屋門前長滿了雜草。
門鎖上的螺絲在風雨的衝刷中脫落近半,用手一擰,整個門鎖便與門框分離脫落。
葉舒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的布置和她離開前一模一樣,看起來依舊整潔,隻有各類手工製成的木製家具上鋪了一層灰。
裡屋的床鋪鋪得平整,也還是她離開前疊好的模樣。
葉舒走到床邊,掀起枕頭,她留的那張銀行卡還放在原來的位置,寫了密碼的紙條都泛了黃。
王玄陽沒動過這張卡,又或者,他沒發現過這張卡的存在。
他沒去治病。
葉舒站在床頭前,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張卡,不知在想些什麼,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力道大到屈起的指節都在泛著白。
就這麼站立了良久……
醫院。
葉琛醒過來之後,身體很虛弱,秦嵐擔心葉安安找來,帶著他換了醫院。
葉琛什麼都沒說,聽從了秦嵐的安排。
葉安安經過簡單的治療,很快恢複了活力,在葉望東的指引下,再次找到了葉琛的病房。
秦嵐打開病房門,看到葉安安和葉望東出現在門外時,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
葉安安前段時間又是被網爆,又是被指控殺人,接連十幾天沒出過家門。
在這種情況不明的處境下,她以前那些朋友根本沒人願意幫她,也隻有顧家二兒子或許會出手幫忙。但能這麼快查到他們地址,並且告訴葉安安的人卻隻有葉望東。
“葉望東,是不是不殺死阿琛,你就不會罷休?”秦嵐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疲憊。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葉望東明明知道葉安安不懷好意,還是要一次又一次的帶著葉安安來傷害葉琛。
“你誤會了,安安是來給阿琛道歉的。”葉望東表情真誠的說:“安安跟我保證過,這次絕對能控製好自己,不會發生之前幾次的情況了。”
“是啊。”葉安安也出聲說:“媽媽,我是來道歉的,不會傷到大哥。”
有前幾次的動亂,秦嵐根本就不相信葉安安說的任何一個字。
正打算驅趕兩人離開,秦嵐就看到葉安安對她露出一個陰暗狠毒的表情。
像是一條毒蛇盯上獵物,要殺死她。
秦嵐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想到自己身後病房裡的葉琛,她又把退開的步伐邁了回來。
“滾!”秦嵐鼓起勇氣,指著葉安安和葉望東:“你們兩個,都給我滾,”
聽到向來溫柔賢淑的妻子讓自己滾,葉望東大為震驚:“嵐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