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狐疑地盯著樂開,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邢天浩更是嘴角一撇,露出一副“你可彆騙我們”的表情。
“嗬嗬,你這不是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怎麼能算是失憶呢?”
“這個失憶啊,其實有很多種情況,我隻是忘記了一部分事情而已,所以名字還是記得的。”
樂開的話語中透著一絲無奈。
然而,這樣的解釋絲毫沒有解決二人對樂開的信任問題,他們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懷疑。
邢天浩似乎突然靈光一閃,緊緊拉住了邢天宇。
“天宇,你想想看,一個失憶的人,剛來這裡,怎麼可能有彆墅呢?”
邢天浩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令邢天宇瞬間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是啊,這家夥簡直是一句實話都沒有!哥,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著,邢天宇便急不可待地要拉著邢天浩往回走。
“哎呀呀,彆急著走啊!既然我是誠心誠意邀請你們,那我一定會毫無保留地坦誠相待的。請你們聽我解釋一下吧。”
隨即,樂開深思熟慮了一番,組織好語言後說道“是這樣的,昨天我在路上走得穩穩當當的,突然感覺腳底像抹了油似的,一個踉蹌就摔倒了。你們都知道,人在向後摔倒時,手掌是會下意識撐地的,而我好巧不巧地就摸到了一把鑰匙。更湊巧的是,我一個不小心,就用這把鑰匙打開了公會的大門。”
“這麼說來,你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摔倒,幸運地開啟了公會?”
樂開一臉認真地連連點頭,心裡卻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點底都沒有。
“是啊,我騙你們乾嘛?”
邢天浩這次拉著邢天宇走到一邊,嘀嘀咕咕了好一會。
樂開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一會的功夫就見二人回來了。
“巧了,我們也一樣。”
“什麼一樣?”
“我倆也沒有記憶了。”
“什麼?”
開什麼國際玩笑,這謊言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樂開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兄弟二人剛剛肯定是在剛才商量好了,企圖糊弄自己。
好在樂開對此並不在意,畢竟他自己也說了謊。
看著樂開那滿臉質疑的表情,邢天浩竟然還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
“其實我們的情況和你差不多,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了。”
樂開心中暗自叫苦。
心想你不解釋還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誰知邢天浩竟然繼續編造起謊言來。
“隱約記得,我倆是普通農民家庭出身的雙胞胎,父母離世早,隻剩下我們倆孤苦伶仃。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引導,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就背井離鄉了。起初,我們也是茫然不知所措,等我們清醒過來,才發現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然後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裡。”
樂開感覺自己仿佛被當成了三歲小孩在哄騙。
不過他並未揭穿,因為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讓這兄弟二人跟他走。
“真是太巧了,這簡直就是緣分啊!走吧走吧,到了公會咱們可得好好聊聊,要促膝長談那種。”
接下來,樂開便如黃河之水般滔滔不絕地對著自己的公會一頓吹噓。
兄弟二人也猶如天馬行空一般,不停地在腦補著公會大彆墅的樣子。
雙方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卻絲毫不影響他們愉快的聊天。
邢天浩感覺自己已經走了“十萬八千裡”,卻還沒有見到樂開的公會。
“還不到嗎?咱們都走了這麼久了!”
邢天宇一邊說,一邊斜眼瞅了瞅樂開。
“喂,我腿都酸了,你說的彆墅公會呢?”
“馬上就到,彆著急。”
這句話可沒有摻雜任何的水分。
因為樂開剛說完,就指著遠處烏漆嘛黑的一塊說道“你們看,就是那裡。”
好在樂開出門後如離弦之箭一般沿著筆直的路線前行,這樣很快便能找到回來的路。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如此清楚地記得公會的地址。
兄弟倆定睛一看,頓時感到大事不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被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