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家,陳四突然消失了。
第四家……
第五家……
在第六家的時候,陳四回來了。
查出來了,所有客棧老板半個月前就收到了通知,禁止任何一家客棧接待林家一行,通知的人,是知州府的大管家,大管家是奉秦牧之的命令行事。
秦牧之,何許人也?曲州知州秦放翁的兒子,乃是“曲州十傑”之一,詩文極佳,寫出過三首金光詩。
林蘇目光移向林佳良“二哥,當日父親殺的那個將領,好象就是秦放翁的侄子吧?”
他父親定南侯犯事,是有起因的。
起因就是父親鎮守南境之時,下麵有個將領私通魔族,他父親將這個將領抓了起來,斬首示眾,而這個將領,卻是秦放翁的侄子,此事之後,秦放翁多次向朝堂上奏,稱定南侯擁兵自重,引起了朝堂重視,派出一支隊伍駐紮南境,全麵調查定南侯的所有事情,那支隊伍的帶隊之人,是兵部尚書張文遠的人,但事件的起因卻是秦放翁。
林佳良點頭“正是!”
“那就不奇怪了,秦放翁、張文遠,原本就是一丘之貉。”
小雪怒了“那個將領私通敵國,原本就是該死!他們陷害侯爺,還要斷林家後路,可惡!”
陳四道“正是!用不要人住宿的下三濫手段來打擊報複人,傷害性雖然不大,但極其惡心,咱們……”
她突然停下了。
能怎麼辦?
報官嗎?
當地最大的官就是秦放翁。
林蘇道“不要人住宿,並不是傷害性不大,它隻是一個開端!我預計接下來,我們諸事不順,比如說,飯菜中下毒的,小人生事的,甚至馬車半路被攔的,反正各種讓我們煩心的事兒全都會出現,讓我們不能安心備考,甚至麵臨崩潰。”
眾人臉色全都變了。
是啊,單純一個不要人住宿,就很讓人傷腦筋了,城裡不能住,隻能住城外,離考試還有整整九天,天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即便順利撐過了九天,到了考試那天,他們還可以安排一群人來個城外伏擊,就算你能突圍而出,也一定趕不上科考。
進入科考試場,是聖殿的主場,沒有人能夠搗蛋,但如果你根本進不了試場呢?
九兒大怒“我去弄死他!”
林蘇趕緊拉住“這是在城裡,文廟監控全城,你想死啊!”
“我……我用其他的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可千萬彆告訴我你打算用美人計!剛才對著客棧的下三濫夥計,你都打算施展美人計,有沒有點出息了?”林蘇橫她一眼“警告你,以後那一套,給我收起來!”
九兒滿腔的怒火全沒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嗯,我聽你的,我不對彆人用美人計,就對你一個人用……”
陳四三人一齊轉頭。
林蘇撫額……
“咳……住城外肯定是不行,那些人一定會派殺手硬攻!”陳四道“那我們找城內的那些民戶,他們或許想不到我們肯向普通民戶借宿。”
林佳良點頭,是啊,全城這麼多人,知州衙門能夠控製的終究也隻是一些客棧,總不至於全城發通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