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是在夜總會的包房裡見到錢老板的。
燈紅酒綠,整個包間烏煙瘴氣,彌漫著淫靡的氣息。
偌大的包間內坐了十幾個人。
錢老板坐在黑皮沙發上,一左一右各摟著個美女,腳邊還跪著個衣不蔽體的長發女人。
朝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這個長發女人就被拖了下去。
和猴子擦身而過的那一刻,他在女人臉上看到了麻木和仇恨。
收回視線不敢再亂瞧,猴子掛著恭維討好的笑走到錢老板麵前“老板,您讓我辦的事,辦妥了。”
錢老板抖了抖臉上的肥肉,叼著嘴裡的煙,有些狐疑“這麼容易?”
“您真是料事如神。”猴子諂媚地笑道,“那小子起初確實不答應,還跟我帶去的人動手,但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被我們打趴下了,不得不同意了。”
錢老板滿意地點點頭,吃了顆身旁美女喂的葡萄,哼笑“算他識趣。”
而後吩咐猴子,“明日你就去把人帶來。”
猴子露出了為難之色“老板,明日可能不成。”
錢老板不悅地皺眉看了他一眼。
猴子皮一緊,連忙道“那小子說他不想背上個賣妻求榮的罵名,所以需要偽造一些他媳婦偷人的假象,等到三天後,他會親自把人給您送來。”
“沒想到還是個卑鄙小人。”錢坤嗤笑了一聲,慢悠悠的,“那我就等三天吧,三天後,他要是沒把人送來……”
錢坤惡毒陰冷地掃了眼麵前低眉順眼的猴子。
猴子繃緊了身子,心驚膽跳,手心出了汗“您放心,他絕對不敢。”
錢老板擺擺手,示意他出去吧。
猴子唯唯諾諾地退出來,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心裡慌亂不已。
三天後,他哪有人交給錢老板啊?
看來他也該早做打算了。
……
鄭家種在院子裡的那顆杏樹成熟了,苗夏摘了一筐拿來給程川和段小魚嘗嘗。
來的時候,程川和段小魚像是要出門。
“還好我來得及時。”苗夏鬆了一口氣。
旋即又疑惑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程川說“鎮上。”
視線落在苗夏抱著的一筐杏上。
苗夏笑道“自家種的,再不摘就該爛在樹上了,你和小魚拿點去嘗嘗,吃不完做成杏乾也行,還可以當個零嘴。”
程川接下了“謝謝。”
瞥見段小魚好奇地盯著筐裡黃色的果子,程川轉身去洗了兩個讓她拿著吃。
咬了一口,不算很甜,有些酸。
段小魚微微皺了下鼻子,然後還給了程川,包括她咬了一口的那顆杏子。
程川毫不在意地把那顆咬過的杏子吃了,然後道“回來給你做杏乾。”
段小魚點點小腦袋。
苗夏把東西送到就離開了。
小夫妻倆鎖好門,走路去鎮上。
杜子成今日沒去汽修店,而是在家裡。
他哥見他難得在家,還覺得有些稀奇。
“你今天不去店裡?”
“不去。”杜子成盤腿坐在地毯上搭積木。
可真是奇了怪了。
因為這兩年爸媽總催婚,杜子成基本不怎麼在家待著,一大早就去店裡,就連晚上也是住在店裡。
今天怎麼一反常態地待在家?
對於自家大哥的疑問,杜子成解答道“川哥和嫂子等會兒要來我們家做客。”
關於程川這個人,杜大哥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印象還挺好。
“那你可得好好招呼人家。”杜大哥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杜子成沒在家等太久,程川就帶著段小魚來了。
與程家那老舊的土坯房不一樣,杜家住的是三層樓的大平層。
一會兒程川和杜子成得出去一趟,所以杜子成請來了小男孩母子倆陪段小魚玩兒。
小男孩叫顧絨絨,和他母親一個姓。
杜子成當然不是白請的人,而是花了錢的。
換言之就是雇了兩個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