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子裡的段小魚聽到了男人最後那句話。
是跟小魚說的嗎?
她一臉茫然地從被子裡鑽出來個小腦袋來。
“做棗糕?”
程川應她“嗯。”
沒有糖吃,但有棗糕也行。
段小魚不氣他了,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白嫩的腳在床邊晃來晃去。
程川給她套上襪子,又把鞋穿上,然後牽著人出了屋。
聽到門打開的動靜。
抓耳撓腮地在堂屋坐了半晌的祁堂明立即轉身看過來。
“隊長。”
段小魚沒想到家裡還有彆人,下意識躲到了程川身後。
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好奇地看著他。
祁堂明也在看她,表情是驚訝的。
這小姑娘看著也忒小了吧?
祁堂明心裡還懷著一絲僥幸“隊長,這位是……?”
程川說“我老婆。”
祁堂明“……”
青年的表情龜裂了。
他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隊長你老牛吃嫩草啊?
“隊長,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不通知我們?”
“今年。”
至於後麵一個問題,程川沒回答。
祁堂明小心翼翼地開口“冒昧地問一句,嫂子今年多大了?”
其實他最想問的是成年了嗎?
程川淡淡瞥他一眼“十九。”
祁堂明不由得鬆了口氣。
成年了就好。
否則他們隊長那不成犯罪了嗎?
拋卻了這事,祁堂明忽地變得興奮起來,笑眯眯地自我介紹“嫂子你好,我叫祁堂明,是隊長曾經的下屬。”
段小魚小小聲地說“你好。”
瞧著段小魚還有些怕他,祁堂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長得也不可怕吧?
而且相比起隊長這五大三粗,冷硬寡言的模樣,不該是他更顯平易近人嗎?
程川去廚房裡給段小魚做棗糕,段小魚不想和陌生人待在一塊兒,便坐在灶膛邊幫忙燒火。
祁堂明激動萬分地拿出手機,想要把隊長結婚的消息傳遞給其他兄弟。
但卻發現他手機在這裡竟然沒信號。
怎麼可能?
祁堂明舉著手機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找信號。
這一幕被段小魚看見了,隻覺得對方的行為好奇怪。
是個怪人呢。
看著毫無信號的手機,祁堂明終於認命了。
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隊長的老家實在太偏僻了。
所屬的地級市竟然連機場都沒有,隻有個火車站,所以他是搖著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抵達市區,在市區休息一晚,又從市區坐大巴到縣城,再乘坐破破爛爛的班車到鎮上,最後走了一個小時的山路,搭了鄭峰的順風車才來到的這裡。
還好他進入軍隊後遭遇的比這更折騰的情況都有,如果是以前的祁堂明,在發現沒有機場的那刻,就會陷入崩潰。
幽幽歎了一口氣,祁堂明把手機收了起來。
瞧見立在廚房裡做飯的程川,祁堂明走過去,主動詢問“隊長,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程川正在攪拌麵粉,聞言頭也不抬地開口“不用。”
隊長不需要他幫忙,祁堂明便自己找事做,搬了條小馬紮坐在段小魚旁邊,陪她一起燒火。
儘管他並不知道這火要怎麼燒。
不過他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而是找段小魚打聽他們隊長的事。
可他才剛開口叫了聲嫂子,段小魚就噌地站起了身,挨到了程川身邊。
祁堂明“??”
不是。
他長得就那麼像壞人嗎?
祁堂明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說俊美無雙,但也是帥氣逼人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