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的氛圍有些劍拔弩張。
“多謝你前段時間對小魚的照顧。”段韶言冷漠道,“你想要多少錢,儘管提。”
祁明煙看著這幕,莫名覺得怎麼那麼像是拿著這張支票,離開我兒子呢?
程川語氣淡淡“我和小魚是夫妻,照顧她是我應該做的。”
這句話可算是戳中了段大少爺的肺管子。
差點沒忍住暴起,指著程川的鼻子讓他滾。
段韶言冷冷看著他“你說你和小魚是夫妻,你有什麼證據?”
有本事你把結婚證拿出來啊。
程川淡然道“證據在小魚身上。”
所以,想要看證據,除非段韶言把段小魚叫出來。
但段大少爺能有這麼蠢嗎?
他才不會讓小魚和對方見麵。
“小魚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證據?”段韶言嗤笑了聲,“程先生未免太過信口雌黃了吧?”
程川麵不改色道“你把小魚叫出來,自然就知道了。”
段韶言氣得牙根癢癢。
這小子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想見小魚?
做夢!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段韶言微眯起狐狸眼,“不管你之前和小魚發生過什麼,現在你們都已經沒關係了,所以,還請程先生彆再來打擾我妹妹。”
對上男人警告的眼神,程川絲毫不受脅迫。
他說“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
空氣中隱約飄著電光火花。
火藥味十足。
“你和小魚是怎麼有的關係,你心裡清楚。”段韶言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敢說,你沒有哄騙小魚嗎?”
程川沉默了。
這種沉默在段韶言看來就是默認。
小魚本就什麼都不懂。
如果不是被他給哄騙了,哪會說得出“程川是我男人”這種話?
沒有把他也給一塊兒處理掉,是看在他照顧了小魚這麼久的份上。
但不代表,他可以繼續糾纏。
“不管怎麼說,你對我們家小魚也算是有恩。”段韶言不愧是商人,很懂得如何軟硬兼施,“你想要錢,或者女人,我都可以給你,但我希望,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後,你能儘快離開首都。”
一輩子也彆再出現在小魚麵前。
程川突然開口“我和小魚的開始,確實是一個錯誤。”
段韶言冷哼。
算你小子識趣。
結果下一秒聽到男人說——
“所以我決定,重新追求小魚。”
段韶言傻眼。
然後忍無可忍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扔向男人,優雅貴公子的風度全無“你想得美!給我滾!”
程川伸手幫祁明煙擋住了差點潑到她身上的咖啡,杯子則擦著他肩膀飛了過去,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咖啡並不算燙,又隔著袖子,所以程川並未被燙著。
雖然有他擋著,但祁明煙的衣服還是濺上了些咖啡漬。
段韶言冷靜下來,捏了捏眉心道“抱歉,祁總,弄臟了你衣服,稍後我會賠你一套新的。”
祁明煙並不介意,笑著搖了搖頭“我理解段總的心情,但您妹妹是個獨立的個體,她有權利決定該不該接受一個喜歡她的人的追求。”
這話說的,明顯就有偏幫程川的意思。
然後,祁明煙就跟著程川一起被段家的管家微笑著“請”出來了。
祁明煙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大舅哥挺難搞啊。”
程川沒覺得受挫,鳳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不遠處比城堡還華麗的彆墅。
沒有因此產生任何落差感。
程川隻覺得,段小魚理所當然地應該住在這裡麵。
祁明煙轉頭看向氣質冷硬的男人“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
程川垂眸看了眼被咖啡打濕的袖子,語調沒什麼起伏“一起走。”
段小魚今天一早就被邀請去聽音樂會了。
直到下午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