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魚換完衣服下樓。
飯菜已經全部端上了餐桌。
段韶言也換了身家居服,和程川涇渭分明地坐在餐桌前。
段小魚有些猶豫,不知該坐在哪兒。
最後,她還是選擇坐在了程川身邊。
段韶言“……”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程川已經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段小魚之所以選擇在程川身邊坐下,是因為如果她吃不下了,程川伸手就能把她的碗拿過去。
要是離得遠了,程川可就夠不到了。
桌上的菜都是程川炒的,並非什麼山珍海味,全是些家常菜。
段韶言有些不是很想動筷。
畢竟有句話不是叫吃人嘴軟嗎?
在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之後,段韶言還是拿起了筷子。
他不得不承認,程川是有些廚藝在身上的。
難怪魚養得比他好。
“會喝酒吧?”段韶言突然挑眉開口。
“嗯。”程川應聲的同時,還不忘給段小魚剝蝦。
段韶言讓管家去拿酒來,要最烈的。
管家不一會兒就從酒窖裡拎了一桶冰鎮的酒過來。
混跡商界的人,酒量自然都不錯,段韶言心裡憋著一口氣,準備把程川喝趴下。
段小魚自打上次喝醉後,不管酒的顏色再漂亮,都不肯再嘗試了。
她沒有理會互相較勁拚酒的兩個男人,隻將視線投向了她炒的那盤雞蛋上。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伸出筷子夾了點嘗嘗。
程川和段韶言都看到了這幕。
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幸好倒掉重炒了。
段小魚的表情有些茫然。
這個味道怎麼那麼像是程川炒的?
注意到女孩狐疑的神色,程川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段小魚抬起眸子看他“味道……像你炒的。”
段韶言掩飾般地喝了口酒,扭過頭去,不讓段小魚發現他臉上心虛的表情。
反正是程川先提出的倒掉。
如今被段小魚吃出來了,也理該由他解釋。
程川神色沒什麼變化,不慌不忙地開口“我教你炒的,味道自然跟我炒的差不多。”
段小魚半信半疑。
“小魚之前不是答應全留給我和哥哥嗎?”程川反問道。
段小魚臉有些紅“小魚不吃了。”
程川將那盤炒雞蛋端過來,倒了一小半在碗裡,剩下的一大半……
“既然大哥喜歡吃,那剩下的就都給大哥吧。”
段韶言“……”
我他媽謝謝你。
吃完剩下的炒雞蛋後,段大少爺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想看到關於雞蛋的所有食物!
還有,姓程的家夥怎麼這麼能喝?
最後一瓶酒喝完,段韶言全靠一絲理智強撐著,不然早就趴在桌上了。
而對麵的程川卻依舊麵色如常,看不出任何醉意。
撐著餐桌站起身,段大少爺維持著自己作為大舅哥的體麵,淡聲開口“我上樓換身衣服。”
雖然想假裝自己沒醉,但虛浮以及走不出直線的腳步還是出賣了大少爺。
管家趕忙過來扶自家少爺。
段小魚也跟著看過來“哥哥喝醉了嗎?”
管家無奈點頭“看樣子是的。”
隨即吩咐傭人去煮醒酒湯。
段小魚想要幫忙“我會煮。”
她正要起身去廚房,忽地被拽住,帶著薄繭的虎口卡住纖細的手腕,微微收緊。
段小魚疑惑回頭。
對上了男人帶著幾分醉意的鳳眸。
“去哪兒?”被烈酒滋潤過的嗓音透著磨耳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