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手有一個中文名叫做孔燁,從小在a國長大,就讀於某知名音樂學院,鋼琴天賦不錯,因此還沒畢業就被選入了樂團。
他父母都挺有錢的,多少也算得上是個富二代,又因為一直生活在國外,所以在私生活這方麵玩得比較花。
自打進入樂團,他就宣稱對段小魚一見鐘情了,明目張膽地追求起了她。
他跟段小魚告白的時候,段小魚還是個未成年,對方卻明裡暗裡地幾次邀請她共度良宵。
段小魚對於外國人的奔放實在不敢恭維。
孔燁說是喜歡她,其實不過就是想跟她上床而已。
段小魚拒絕了他好幾次,但他依舊賊心不死。
又因為在一個樂團裡,她不想撕破臉皮鬨得太難看,對他便是能躲就躲。
“不用。”段小魚拒絕道,“我哥哥會安排人來接我。”
“段,你總是對我這麼冷淡。”對方喝了酒,靠近時濃鬱的酒氣熏得段小魚眉頭微皺。
“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呢?而且我隻是出於紳士風度想要送你回家而已,不會做什麼的,給我個機會好嗎?”
大概是頭腦被酒精侵占,孔燁越靠越近,甚至還想去摟段小魚的肩膀。
從小養尊處優,衣食無憂長大的段家二小姐哪遇到過這種情況?
她表情不算好看地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離對方遠點。
“我也說過,我不喜歡你,不會和你交往,所以請你不要再騷擾我。”
是的。
對方的行為已經對她構成騷擾了。
“騷擾?”醉酒的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莫名笑了聲,湊了上來。
“段,你對騷擾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麼誤解?真正的騷擾可不是像我這樣的。”他語調曖昧,“這樣的,才叫做騷擾。”
氣氛嘈雜喧囂,段小魚聽清了對方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
她頓時變了臉色。
已經不能單純用鐵青來形容。
“段。”對方輕笑,“你放心,我不會那樣對你的,但你也不能總是一味的拒絕我。”
他伸出手,似乎想觸碰段小魚的肩膀,“我也是會傷心的。”
段小魚神色厭惡地正要躲開,對方伸過來的手卻在下一秒被抓住。
段小魚愣了下,轉頭看去。
抓住孔燁手腕的男人個子很高,身強體壯,漆黑的鳳眸沒什麼溫度地盯著因疼痛而麵部扭曲的混血男人。
孔燁的酒醒了一大半,原本想要發怒的,但看見對方的體型後,突然就犯了慫。
努力地去解救自己幾乎快要被擰到脫臼的手腕,眉頭緊皺成一條溝壑“你是誰?”
男人沒理他,而是目光淡淡地看向段小魚。
“吃完了嗎?”
這話問的也是段小魚。
“吃完了。”段小魚立馬站起了身。
其實要不是大家都在,段小魚早就翻臉離開了。
樂團裡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冒出來的陌生男人,大著舌頭問道“段,這是誰啊?”
段小魚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便道“是我朋友。”
跟在男人身後走出餐廳,沒想到居然下雨了。
“謝謝你。”段小魚語氣真摯地說道。
男人依舊是初見時冷硬的模樣,就連那身黑背心也沒換。
他沒回頭,隻說了句“帶傘了嗎?”
段小魚搖搖頭,她身上背的包很小,根本塞不下一把傘。
她說“我可以等雨停再回去。”
男人什麼都沒說,而是大步流星地跨入了雨簾當中。
段小魚本來想叫住對方的,但想到男人似乎不是很想跟她有太多交集,最終還是噤了聲。
這會兒下著雨,她人是走不成了,但又不想回去麵對孔燁那個垃圾玩意兒,便站在餐廳外等著。
她拿著手機在給哥哥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