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曲鳶和梁宴則還算是相安無事。
少年不知在樓上做什麼,曲鳶則是在房間裡看書寫試卷。
瞧著快要七點了,曲鳶才從房間走出去。
保姆今天說她以後不會再過來,吃飯的事,需要曲鳶自己解決。
曲鳶隻關心“冰箱裡沒菜了怎麼辦?”
她很窮,並沒有錢買菜。
保姆說“食材之類的,每兩天就會有人送到門口。”
曲鳶放心了。
不用她買菜就行。
但其實冰箱裡的食材很多,彆墅裡又隻有她和梁宴則兩個人,就算是吃五天,都不一定能吃完。
在冰箱裡拿了個西紅柿,曲鳶準備簡單做個西紅柿雞蛋麵。
吃完麵條,洗了碗,她就又回了房間。
曲鳶突然覺得,代替曲柔成為梁宴則的未婚妻,好像並非是什麼壞事。
至少不用再忍受老式電風扇的噪音攻擊了。
背完最後一個單詞,曲鳶便打算睡覺了。
她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劈裡啪啦的聲響。
是梁宴則在樓上砸東西砸得不儘興,又跑下樓來砸了?
她打開房間門,探出身子去仔細地聽了聽。
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
廚房裡有刀還有火,可不能讓梁宴則隨便砸。
她趕忙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少年修長的身影立在灶台前,儲物的櫃門全被打開,地上臥著一個打碎的雞蛋。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少年轉頭看了過來。
那張俊臉陰鬱又煩躁,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蚊子。
曲鳶起初沒反應過來對方在廚房裡做什麼。
直到一道尷尬的咕咕聲傳來。
曲鳶的目光因為這個聲音落在了少年的腹部。
現在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了。
少年本來就沒吃午飯,不餓才怪。
梁宴則的眉眼間聚集著更濃的怒意“看什麼?”
“你有腹肌嗎?”曲鳶脫口而出道。
梁宴則“?”
少年看著她的眼神很怪異。
曲鳶輕咳一聲“吃麵條可以嗎?”
梁宴則語氣不太好地說“隨便。”
曲鳶笑了笑,走進廚房把梁宴則弄出來的亂子收拾了,才開火燒水下麵條。
廚房雖然足夠大,但梁宴則並未杵著沒動。
而是去了客廳,把電視的聲音開得格外大。
彆墅裡隻有他一個人住,安靜得仿佛整個天地隻剩他一人,這不僅沒讓他情緒有所緩解,反而更加心情煩躁。
於是,梁宴則每晚都會把電視打開,並將聲音調到最大聲。
他並不在意電視裡在播什麼,隻需要有聲音就行。
廚房裡的動靜被電視聲蓋了過去。
曲鳶起初被嚇了一跳。
誰家電視的聲音會開這麼大啊?
轉頭朝著客廳看了一眼,曲鳶沒有過去乾涉,將煮好的麵條撈入碗裡,因為不知道梁宴則吃不吃蔥,所以就沒撒蔥花。
把麵條端到餐桌上,曲鳶去叫坐在沙發上的少年。
梁宴則起身往餐廳走。
曲鳶在他身後提高了音量喊道“我可以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一點嗎?”
少年腳步頓住,轉過頭,目光陰惻惻地看著她“你敢調試試。”
曲鳶眼神迷惑“你說什麼?”
她隻能看見少年的嘴唇在動,卻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梁宴則;“……”
他的聲音大了些,像是怒吼“少管閒事,否則滾出去。”
說完這句話,少年便帶著一身暴戾的氣息走進了餐廳。
曲鳶回了趟房間,拿出了一個紙筒。
她用紙筒傳聲“我可以換個節目看嗎?”
正在吃麵條的梁宴則轉頭看過來,見她舉著個紙張卷出來的傳話筒,冷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