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鳶是在生理鐘的時間點裡醒來的。
她下意識摸了摸手臂,有些涼。
被子呢?
曲鳶尋摸了半天,都沒摸索到被子。
“嘀”的一聲。
房間裡的燈被打開了。
曲鳶下意識伸手擋在眼前,眯著眼睛困難地思考她房間裡的燈好像不是感應式的吧?怎麼會突然打開?
床上的人動了一下,一臉困惑地坐起身來,因此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等等。
這好像不是她的房間。
她昨晚是在梁宴則的房間裡照顧生病的梁少爺的。
然後太困了,她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那問題來了。
她是怎麼睡到床上來的?
曲鳶正在回憶事態是怎麼發展的,突然聽到一個低而沙啞的嗓音。
“醒了就滾出去。”
曲鳶循聲望去,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擺弄手機的梁宴則。
對方不知何時醒的,穿戴整齊,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戛納走紅毯。
但那張帥得不行的麵容此時卻冷冰冰的,像是結了層寒冷的霜。
“抱歉。”曲鳶連忙離開這張超大的床,還伸手把自己睡亂的那邊床單整理了下,“你昨晚發燒了,醫生讓我進來看著你點,我本來是想等你退燒就走的,但你屋子裡點的香太催眠了,我就不小心睡著了。”
這段話絕對沒有任何加工,字字屬實。
她義正辭嚴,“絕對不是故意爬床。”
還不忘補充一句,“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你,但還沒如饑似渴到這種地步。”
梁宴則冷著臉警告“你再不滾,我就把你從二樓扔下去。”
無人注意到,少年的耳尖有些許泛紅。
曲鳶識時務地說“我出去了,少爺。”
保姆來做飯,見到曲鳶從樓上下來,表情頓時變得異常驚訝。
“曲小姐,您怎麼會從二樓下來?”
而且還是這副穿著睡衣,頭發也亂著,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曲鳶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不小心在少爺的房間裡睡著了。”
保姆的神色越發驚悚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少爺的房間睡了一晚?”
曲鳶點了點頭,說“我先回房間洗漱。”
保姆的神情呆愣愣的。
她往樓上看了一眼,在心裡嘀咕看來少爺挺喜歡曲小姐的。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在梁宴則的房間裡不小心睡著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第二天早上。
這件事,保姆並未隱瞞,如實彙報給了梁夫人。
從另一層麵上來說,她算是梁夫人安排到海灣彆墅的眼線。
梁宴則已經退燒了,隻是嗓子還有些沙啞。
徐熙臣給他打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怪聲怪氣地嬉笑“好蘇哦,梁少。”
梁宴則沉著臉“有事說事。”
“聽伯母說,晚上的宴會,你要參加?”徐熙臣說,“那我能蹭你家車不?”
梁宴則冷漠道“不能。”
徐熙臣裝作沒聽見“可以是吧?ok,我一會兒就來海灣彆墅。”
徐熙臣說的一會兒非常迅速,一個小時後就到了。
人還沒進門,就探頭探腦的“你未婚妻呢?沒在家?”
梁宴則瞥他一眼“沒在。所以你可以滾了。”
徐熙臣笑眯眯“我又不是衝著你未婚妻來的。”
他在玄關換了鞋,“是又去做兼職了吧?作為我們梁少的未婚妻,竟然窮到要去打工,誰聽了不男默女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