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海灣彆墅的車上除了司機,就隻有曲鳶一個人。
梁母和合作商有事要談,便讓司機先送曲鳶回去。
至於梁宴則,聽說他跟朋友們去玩了。
梁母是這麼說的“阿則好不容易和朋友們聚聚,就讓他多玩會兒吧。”
可不是好不容易?
因為梁宴則的病,他一年都難得和徐熙臣他們聚一次。
現在病情好轉了,這些關係該聯絡的,還是得聯絡起來。
毫無疑問,梁母對此是樂見其成的。
回到海灣彆墅,曲鳶先去洗了個澡,然後穿著長袖的睡衣在客廳裡坐著寫試卷。
四周安安靜靜,曲鳶第一次覺得這座彆墅大得可怕。
她想著,以後買房子,還是買小一些,一個人住也就不怕因為太空曠而顯得孤單。
寫完試卷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曲鳶把牆上的高考倒計時修改了,然後便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
曲鳶走出房間,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睡的梁宴則。
她睡得熟,並不知道少年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稍一靠近,酒氣撲鼻而來。
進入十月份後,天氣就沒那麼熱了。
曲鳶拿了條毯子蓋在少年身上,隨即去了廚房。
在她轉身之後,躺在沙發上的少年緩緩睜開眼睛。
雖有醉意,卻依舊清明。
很顯然梁宴則並未睡著。
曲鳶做了早飯,還熬了醒酒湯。
她沒有叫醒梁宴則,醉酒的人還是多休息會兒比較好。
彆墅門打開又關上,是曲鳶又去外麵做兼職了。
曲鳶沒想到會接到曲太太打來的電話。
對方一開口就是譴責她在外麵做兼職把曲家的麵子都給丟儘了。
曲太太說“我會給你打一萬塊錢,之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詆毀曲家的風言風語。”
曲鳶成為梁宴則的未婚妻後,曲家從梁家那邊拿到了不少好處,曲先生甚至還跟梁家簽了一份上億的合同。
因此,曲太太給的這一萬塊錢,曲鳶沒有自命清高地說不要。
儘管這一萬塊錢連曲太太那些珠寶鑽石的邊角料都買不到,但曲太太隻要一想起自己在她這個賤種的身上花錢了,定然會肉疼得不行。
曲鳶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無所謂。
見到曲家人吃癟,她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曲鳶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做完兼職,回到海灣彆墅,拿出鑰匙開門的那一刻。
門被鎖了。
是梁宴則又發病了嗎?
曲鳶習以為常地在台階坐了下來,她手裡拎著一家麵包店的紙袋。
裡麵裝的是她想買很久,卻一直嫌貴的慕斯蛋糕。
她從書包裡掏出語文隨身記背文言文,耐心地等彆墅門打開。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天色越來越晚。
曲鳶拿出自己的老人機看了眼時間,
已經晚上八點了。
她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梁宴則並沒有像曲鳶想的那樣又發病了——中午的時候確實發作了一次,但吃了藥就冷靜下來了。
他站在樓上,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坐在門口的女孩。
曲鳶在門口坐了多久,梁宴則就在這裡站了多久。
終於,曲鳶站起了身。
卻並非是要離開,而是起來活動一下筋骨。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彆墅門終於打開了。
開門的是保姆。
“曲小姐,您進來吧。”